此人一路走來,步伐幹練果斷,並且有意避開了路上的斷枝石頭,確保不發出任何聲響。
右腰處掛著一把環首刀,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右手的擺動明顯比左手要小上一些,且都在刀柄附近,為了能快速拔刀應對襲擊。
“閣下,節哀。”
吳巖抱拳頷首道。
“有勞神弓費心了。”
吳巖突然想起,旁邊的李道松似乎並不認識這位男子,於是便介紹道:“這位是曾丞相的長子,曾巖灼。”
“客套話就不必多說了。”
曾巖灼大手一揮,咬牙切齒地說道:“告訴我是誰殺了我父親,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李道松默不出聲,一直在默默觀察著曾巖灼,對方的臉上並沒有絲毫悲傷之情,也沒有很強烈的憤怒溢位,看來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我們也不清楚。”
李道松搶先說:“我們昨晚也遭到了襲擊,可能是一個神秘組織乾的吧。”
雖然不清楚他的實力如何,但絕對是一個麻煩角色。
李道松不能讓太多人摻和進來,把水攪渾。
他這次要親自和日月會徹底做個了斷。
“是啊,說得沒錯,我兩昨晚確實遭到一些神秘人的襲擊了。”
吳巖在旁幫著說道。
“是嗎,那真是失禮了。”
曾巖灼抱拳賠罪道:“在下打算追查殺害我父親的兇手,二位若是有什麼線索,請務必告訴在下。曾某在此謝過二位了。”
“好。”
“沒問題,包在我們身上。”
曾巖灼從兩人身旁走開,來到他妹妹身旁,幫著安慰他母親。
“曾丞相的兒子,曾巖灼。”
吳巖低聲介紹道:
“從小就好勇鬥狠、打抱不平,據說曾師從天下第一劍豪,而且年紀輕輕就考上了舉人,可謂是文武雙全。曾丞相潛伏在魏黨時,他與自己父親大鬧了一場,然後就離家出走,靠著一把刀行走江湖。前兩月魏忠柏死後,他才瞭解到自己父親的用心良苦,趕回來向父親賠罪。那天,他效仿古人負荊請罪,揹著一大捆荊棘,從城門口走到了曾府大門,血滴了一路。”
“這樣啊。”
李道松看著曾巖灼,感觸良多,嘆道:“他現在一定很氣憤吧。”
吳巖點點頭,拍了拍李道松的肩膀,說道:“我想你兒子最終也一定能理解你的。”
李道松沒有回應吳巖的這句話,半晌後說道:“走吧,我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魏黨的名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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