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地,她成為我在店鋪裡最要好的人,關於她的來歷,沒有人知道,但是,她服務熱情,人長得又漂亮,客人經常指名要她服務,還有,她身上總有一股香氣。聞到的人都覺得舒服得很。”韓笑閉上眼,似乎在回味笑姐的氣息,還有她對自己的好:“可是,好景不長,因為我在一次工作中弄髒了客人的衣服,我被開除了。”
“那是我被辭退的不知道第幾份工作了,因為早已麻木。但唯獨這次我特別難受。我倒不是心疼丟了工作,而是一想到要離開笑姐,心裡痛到不能自已。”韓笑呆呆地說道:“我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莫名其妙就到了河邊。”
“當時我的萬念俱灰,好想一躍而下,因為這張臉,因為這張臉我過著什麼樣的生活?被人嫌棄。男人們連正眼都不看我,”韓笑吃吃地笑道:“這樣的我。繼續活下去還有什麼希望?我當時是蒙了頭了,跳了下去。”
這話聽得大家一怔,但韓笑馬上說道:“我的確跳了,但感覺不到疼。醒來的時候四周黑漆漆地,我還以為自己進了陰間,一個影子站在我前方。以馬上跪下去,以為那是閻羅王。我死了,原來世上真有陰間。”
夢白悶咳一聲,這世上的確有陰間,的確有閻羅王。
“我跪在那裡失聲痛苦,那影子走近,卻是笑姐。”韓笑臉上現出痴痴的笑:“她走過來,撫著我的頭,說我是傻孩子,問我想不想重新開始。”
“那一刻我放聲大哭,但是,重新開始真的可以嗎?”韓笑撫著手上的蛇蛻,說道:“但接下來的事情超過了我的想像,她送了我兩樣東西,一樣,就是你們看到的我脖子上的蛇鱗片,是她親手種在我脖子上的,她說這東西可以讓我放棄一切消極的東西,積極面對生活,不要取下來,直到我接受全新的自己,它便會與我融為一體,容貌也會變得和她一樣。”
“第二樣,是這條蛇蛻,她說蛇蛻代表新生,代表全新的自己,讓我拿著這個想著將來。”韓笑說道。
“那些畫呢?”夢白說道:“那些畫裡融入了鱗片的碎末,也是她給你的?”
“不,那次她只給了我兩樣東西,至於那些畫,是三年前我收到的。”韓笑說道:“我在改頭換面後重新開始,事業慢慢走上正軌,三年前,我的胭脂水粉店開張,意外地收到了這些畫,還有一封信,是笑姐給我的,你們說畫裡有什麼碎末,我根本不知道。”
“三年前,她最後一次在你生命裡出現的時間?”林傾城格外強調了“最後”。
“沒錯,送來那些畫後,她就神秘地消失了,我總在想,會有一天,我在街頭上,遇到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她會衝我淺淺一笑,可是,沒有。”韓笑撫著自己手裡的蛇蛻:“這蛇蛻是怎麼來的我不知道,脖子上的鱗片卻終於和我融為一體,我新生了。”
兩行眼淚流下來,林依玲忍不住說道:“你真的新生了?”
“姑姑。”林傾城制止道:“不要再說了。”
“蛇蛻還給你了,對於我們的冒昧,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還有一句,人能不能重新開始,相貌可能是元素之一,但不是全部,你,把它放大了,你現在的自信不是來自容貌,而是來源於你的能力,你的事業,希望你可以迎來真正的新生——心理上的新生。”夜月說道。
韓笑閉上眼,腿大概是麻了,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拿著蛇蛻,看也不看他們,默默無言地走出屋門。
此時,林傾城走到夢白身邊,說道:“夢大哥,你怎麼想韓笑的事情?”
“她說的應該是實話,口中的青姐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夢白說道:“可惜她神龍見首不見尾,聽上去是是一位仁慈,樂善好施的人,居然把自己的鱗片給陌生人,不過……”
“不過什麼?”林傾城問道。
“她給這位長相平平的女子一枚蛇的鱗片,並讓它最終融為這位女子的身體裡。”夢白的手指敲打著桌面,說道:“此舉的目的是什麼?”
“接下來,咱們是否該找找下一位韓笑了?”夜月突然說道。
第二位神似的這位韓笑,36歲,泗水鎮上著名滿口香飯館的經理,近幾年發展勢頭很猛,是本地達官貴人請客吃飯的必選之地。
再查,這位韓經理的資料不多。只在近兩年的時間裡頻繁出席一些公開場合的聚會,打扮得體,氣質迷人,與上一位韓笑一樣,單身。
“為什麼,她們都要把名字改為韓笑呢?”林傾城說道:“難道都受了同樣的蠱惑不成?變身,換臉。換名字。”
夢白不說話。盯著畫像看,說道:“看,鱗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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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用項鍊蓋住。但露出一角,顏色可見是青色,夢白和林傾城對視一眼,已經心急難奈。夢白再取出那天林傾城發現的蛇蛻,擺在桌上。拿出陰氣測試儀,同時示意林傾城轉身,省得看到後又是一番翻天覆地。
陰氣測試儀剛靠近,數值便跳到66。有鬼氣!
“蛇妖的蛇蛻上沾著鬼氣,而小城又能看到這條蛇蛻經歷的一些事情。”夢白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天空,海洋。陸地,之前已經送出去蛇蛻。說明不是來到陽間後的第一次蛻皮,看來我之前的判斷有誤,這條蛇蛻顯示的是她到陽間後去過的地方,自由得很。”
“如果蛇蛻必須送人的話,這一次蛻皮後卻隨意地留在廢棄的屋子裡,所以,送給這位恐怕只是臨時起意,重點不是蛇蛻,而是喉嚨上的鱗片。”林傾城說道:“咱們的重點是留下鱗片,與人合而為一的意義在於什麼,說不定能判斷她接下來的行動。”
林傾城幾人不敢耽擱,立即前往滿口香飯館去找第二個韓笑,可沒想到,連去了三天也沒見到這位韓笑老闆。
夢白有些等不下去了,跑到前臺去問收銀的夥計,前臺也有些納悶,老闆還從來沒有連續三天不來飯館的事情。
林傾城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於是打聽到了韓笑的住處,幾個人立刻趕了過去。
當林傾城一行人趕到目的地,正看見官府的捕快正在屋裡屋外的忙活取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