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腳一落入沼澤,就像下面有兩隻手拽著她的腳脖子,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滑……
夢白心裡一緊,身子飛撲出去,如同蜻蜓點水一般,草上飛的功夫都出來了,上半身趴到堅實的地面,顧不得疼,伸手順勢一挽,卻只抱住了秋月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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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有用盡全力勒住秋月的脖子,也這是無奈之舉,此時的秋月,脖子以下的部分已經陷下去,夢白用了吃奶的勁繃住秋月的身子。
林傾城和夜月同時撲過來,三人同時用力,可憐秋月被勒得眼皮直往上翻,還要咬緊牙關奮力保持身體的重心前移。
夢白感覺三人都被扯著往下滑,暗道不妙,大喝一聲,整個身子都弓起來,終於。秋月的身子從淤泥裡拔出來了。
秋月的身子一點點地拉上去,她突然感覺有東西咬了自己一下,像水蛭,一股莫名的恐慌襲上來,求生的本能爆發,她雙手扒住岸邊,在繩子的拖動下上了岸!
夢白突然飛起一腳朝秋月的腳踝踢去。原來秋月的腳上有一隻被泥裹住的玩意兒咬住了她的腳後腿。
那東西只有成人的拳頭般大小。腳踢過去,感覺它周身都是軟綿綿地,肚子深深地凹陷下去。那東西竄了出去,一觸到地上,甩開身上的泥漿,高高地彈起來。朝夢白撲過去!
可見到一隻泥球飛舞過來,林傾城掏出匕首。瞄準一扔,毫不含糊,直接插入那隻小東西的身上。
那隻小東西身上的泥漿抖掉得更多,仔細一看。它本來的樣子露出來七八分,看上去像一隻小刺蝟,嘴巴尖利有刺。像嘴裡含了一隻吸管,只是周身沒有刺。皮是青色的——生核桃皮的顏色,肚皮的顏色偏褐色,一直鼓鼓地,一鼓一凹,有節奏地撲動著。
說時遲,那時快,那隻小東西落到地上,馬上被秋月腳踝的血痕吸引,夢白一愣,這東西食血!
那隻小東西以非常迅速的速度爬向秋月,秋月剛從沼澤爬出來,身子又酸又痛,再加上渾身被淤泥沾上,現在變硬後,加重了身體的負擔,行動變得遲緩。
在她奮力掙扎準備避開的空當,那隻小東西已經到了眼前!
玲瓏手裡的彎刀飛擲出去,劈在這隻小傢伙的脖子上,咔地一聲,玲瓏感覺彎刀卡住了,用力一拉,彎刀飛出來的一刻,小傢伙身上噴射出一股紅色的液體,拋物線落下後,地上多了一灘血!
在陽光的照耀下,這灘血紅中帶黑,還反光。
玲瓏看到這隻小東西,驚訝道:“沼澤裡幾時多了地老虎。”
原來這隻小東西叫地老虎,地老虎被玲瓏砍中脖子,正好砍中了它的要害,血噴出來後,肚子也扁下去,剛才噴出來的血居然不是它自己的!
儘管脖子被砍了三分之一,它依然爬動著,只是這一回,是往相反的方向,重新爬回沼澤,身子撲通一聲滑下去,悄然消失在泥裡。
“秋月被咬了?”玲瓏驚愕道:“這東西有毒的,趕緊把毒血弄出來。”
林傾城走上前,掏出水壺沖洗秋月的小腿,衝乾淨後可清晰地看到傷口,比普通的針扎粗一點,口上還沾著幹掉的血,這一會兒的功夫,傷口周遭已經紅腫,鼓得高高地。
“得劃開讓毒血流出來了。”玲瓏說道。
林傾城點頭:“我來吧。”
她輕車熟路地掏出一把小刀,然後迅速劃下去,膿液伴隨黑色的毒血同時流出來,秋月微微皺著眉頭,毒血飆出來的一刻,傷口火辣辣地疼!
可惜林傾城還沒有完呢,擔心放不盡毒血,林傾城用繩子捆住小腿,防止毒血蔓延,然後伸手擠動傷口,儘量將毒血排出來,這下子可痛得秋月死去活來,不禁尖叫起來。
林傾城安慰著她,處理完她的傷口,細心地放上一層消炎藥粉,然後包紮上,看著眼前的哭成淚人一樣的秋月笑出來:“還能走麼?”
秋月支撐著爬起來,跺跺腳,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她皺眉道:“走不了了!我讓夜月揹我!”
夜月笑了笑,走過來背起了秋月。有了大帥哥揹著的秋月,心情大好,好像腿上的傷也沒那麼痛了。
“這隻地老虎是什麼來歷?”夢白問道。
“沼澤下面有不少動物的屍體,它原本只是地下一種普通的生物,沒有攻擊性,但是經常吸食剛陷入沼澤的動物屍體的血,時間一久成了現在的德性,喜歡攻擊活物,一旦傷口見血,就像螞蟥一樣不鬆口。”
玲瓏繼續說道:“它的毒液有點像蛇毒,但比蛇毒蔓延得慢。”
秋月說道:“否則,我早死了,對不對?”
“森林裡有一種七步倒的蛇,被咬上後身子不能動。”玲瓏說道:“一旦動彈,毒液馬上蔓延,名字叫七步,可等不到七步,就會暴亡。現在正好是活躍的時期,一定要小心。”
眾人在玲瓏的帶領下又走了一個半小時,而溫度也在這一個半小時內發生了變化,從炎熱到微涼再到遍體生寒,從夏裝到秋裝,最後,幾人都套上了冬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