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白有些弄不懂了,血玉到底是什麼?跟那兩個人有什麼聯絡?
“血玉是怎麼回事?你早盯著他了?”夢白不解的問道。
“記得某人說過,我負責找解開封印的辦法。又一個他的試驗品在這裡。我能不跟蹤他嗎?”六指悶聲哼道。
試驗品三個字觸動了火男的神經,他狂吼一聲:“我不是試驗品。我他媽的是個人!”
“讓他盯上的人,都不是人,只是一件物品。”六指冷冷地說道。
六指陰陽怪氣,火男大驚失色。
夢白看著身後的一人一狐,抹去臉上的水,索性脫下上衣,一擰,水嘩嘩地流下來,“六指,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六指說道:“關於他的資訊太少,難道不留活口?”
夢白“切”了一聲:“他連生死薄都不知道,半分價值也沒有。”
六指心裡一動,這小子正和自己一唱一和呢,雖然不太情願,六指仍張嘴道:“說說你是怎麼成為能控火之人的。”
火男身上突然起火,六指一揮手,池子裡的水湧上來,潑在他身上,嘶嘶作響之後,火滅了,火男一臉狼狽。
“我十五歲那年,家鄉爆發了一場大瘟疫,全家人死得只剩下我一個。”火男說道:“我本來只剩下一口氣,昏昏沉沉的時候讓人拖進了一個山洞,被放進一個炙熱的鐵筒裡,除了頭,身體的所有部位被封存在鐵筒裡。”
火男繼續說道:“鐵筒的溫度讓人難以忍受,就像被火貼身灸烤,本來病入膏肓的我沒病死,差點燙死,因為高溫嗓子徹底嘶啞,連求救都沒辦法,你們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嗎?”
夢白“呸”了一聲:“我們又沒經歷過,怎麼知道?有話就說,有屁快話。”
“見過因為乾旱而開裂的土地嗎?”火男冷笑道:“因為乾躁失去了水份,土地也裂開無數口子,我渾身上下,就連露在外面的頭,也因為燙,而裂開無數道細小的口子,如果有風湧進來,就像螞蟻鑽進傷口,簡直是痛不欲生!”
夢白嚥下一口口水,眼前浮現龜裂的土地,再聯想同樣的情景發生在人的面板上,感覺脖頸後面涼嗖嗖地……
火男繼續說道:“我呆在火熱的鐵筒裡一連七天,第一天和第二天簡直是人間煉獄,好多次我承受不了,想咬舌自盡,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舌頭都沒法動,想想是那個傢伙在我身上動了手腳。”
“直到第四天,我感覺身上的裂紋在慢慢聚攏,之前的痛苦略微減少,而我的喉嚨也能發出聲音,我開始適應火熱的感覺。”火男看著他們,冷笑道:“你們認為事情到這裡就結束了,是不是?我當時也這麼認為,可是——事情還沒有結束。”
“一連過了七天,我滴水未沾,沒有進食,換平常早死了,但我還活著。滿以為結束,可是,我從鐵筒裡挪出來,隨後進了另外一個筒狀的東西里,,裡面是相反的情形——極寒。”
冰火兩重天,一時極熱,一時極寒。
“面板和鐵筒合而為一,我絲毫不敢動彈,每動一下,皮肉就被扯動,那種痛苦無法用言語表達!”火男的憤怒寫在雙眼中不能抑制:“剛剛癒合的傷裂又重新裂開,就像有人刻意把傷口扒開,傷上加傷,痛,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痛,因為長時間無法動彈,脖子以上的地方就像有千斤重,微微扭動就會帶動全身的傷,你們能明白這種感覺嗎?”
夢白的想象力賦予了他一些場面,而六指的眼神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犀利。
六指若有所思:“寒是萬年寒冰,火是純陽火。”
“七天極熱,七天極寒,我經歷了冰火兩重天,從一開始的痛苦難耐,到後面坦然接受五臟六腑也經歷了一場大洗禮。”火男說道:“當我昏迷之後,我被人從裡面挪出來,身體的面板沒有掛掉,我眯著眼睛,看到了一張臉,還有他身上掛著的一塊血玉。”
血玉!夢白明白了:“你要找血玉的主人,當初讓經受兩重天的元兇。”
“沒錯,我活下來了,而且活得比一般人不一般,我能隨心所欲地起火,而自己毫髮無傷,我做過多次試驗,讓自己周身置於火中,一開始,全身還會被燒成焦糊,但我的氣息還在,傷口慢慢恢復,第二天就和原來一樣,直到現在,我更進一步,就算全身起火,可以瞬間恢復,毫髮無傷,而和我一起的人會成為焦炭,化為黑灰!”
“你看到對方的臉,他長什麼樣子。”六指沉聲道。
“不是,雖然看得模模糊糊,但他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那塊血玉掛在他腰上,他穿著黑色的長衫和黑色的布鞋,血玉離我近,我就記得了它的樣子。”火男咬牙切齒道。
“那你聽他提起過生死薄的事情嗎?”夢白問道。
“那倒是沒有。”火男搖了搖頭道。
“知道了,今天放你一馬,我會隨時找你的,只要你記起當年事情的任何細節,務必告訴我們。”六指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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