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趙信單手於半空虛按兩下,眾人會意,不再出聲。
一千多人的場子,都是鎮守一方,有頭有臉的人物,就這般乖乖的聽著趙信講話,這種滋味,真的是爽!如果換做上輩子,別說一千多個人了,便是十多個人的場子,趙信估計心裡都發慌,想要靠嗓門子去虛張聲勢!
但現在,趙信只需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人揣測半天,這邊是權勢帶來的最為直接的感官。
趙通道:“恕我直言,漢庭養著一眾迂儒,只知之乎者也,卻不知百姓生存之道!只會讀書識字,卻不會做飯洗衣,如此何能喚做大丈夫!在座的諸位,大都出身寒門,洗衣做飯從來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相反,在我看來,如此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趙信此言,確實讓諸多寒門出身人,心下感動。
期初,趙信身邊集結的,並無多少大家子弟。若非唐家,趙信如何招募兵馬,前往洛陽,一戰成名?
就像是劉備,若非張飛散了家財,他又豈會又數百鄉勇追隨。又像是曹操,若非夏侯嬰之後夏侯惇,富碩世族衛家,曹家子弟相助,他曹操又算個什麼?麻瓜?
而後,趙信屢屢啟用寒門,寒門子弟大展拳腳,名利雙收之下,對趙信自然是忠心耿耿。趙信今日之言,就是要從理念上,進行初步的扭轉。世代相傳的理念,卻非十年八年,或是個人魅力就可以改變。趙信今日所做的,不過是起了個開頭!
趙信又道:‘自靈帝時,天下烏煙瘴氣,何進誤國,黃巾之亂,董卓亂政,內,諸侯割據,外,羌胡禍疆,如今寰宇澄清,卻百廢待舉。諸位皆有大才,當思萬民之福而進良言,當慮外羌胡之禍而鎮邊疆!’
“願為明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趙信心腹,許褚大聲一喊,眾人皆高聲符合。
嗨呀,今天就是我的場子啊!趙信心裡爽的一批……
趙信又道:“今日,是慶功宴的日子,吾不再多言,大家吃好,喝好,後日早晨,晉陽明王府,議事,來,喝酒!”
……
校場之上,吆喝聲、划拳聲、大笑聲,充斥於耳,便是趙信,今日整個人都徹底放鬆下來!距離系統內入侵者來犯,只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趙信必須在這二十多天裡,讓趙承坐穩了位置。
坐在高位的趙信,岔開雙腿而座,但凡進酒者,來者不拒,一晚上趙信屁股愣是沒離開板凳,下肚至少三壇酒水,那叫一個牛叉!
正和來敬酒的朱童喝酒,卻是來了一個讓趙信有些心疼的人,此人正是遠征北漠的唐堯,唐義季!
“主公,罪臣唐堯,叩見主公!”
趙信忙上手,扶起唐堯,上下打量著,道:“早就叫你回來了,怎麼到今天才看見你。”
唐堯虎眸含淚,道:“堯在北漠,雖摸爬滾打了數年,卻淪為流寇,實不敢來見主公!後來聽聞主公已統一天下,堯實在心癢的緊,不論如何,定要來慶賀,故而厚顏而來。”
趙信拍了拍其胳膊,道:“當年並非義季之錯,實乃岳丈,太過分不清輕重,義季忍辱負重,吾知也。”
唐堯眸中淚水,再也止不住,嘩嘩的流,趙信拍了拍其厚實的胳膊,道:“喝了這杯,過去的就過去了。”
唐堯奉手,將一大碗烈酒,一口吞入腹中,還呲呀一聲,道:“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