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平抬頭看了眼趙信,眸中滿是清澈,更多有崇拜,神情拘謹跪地行禮,趙信哈哈而笑,將之扶起,道:“平兒,吾甚欣賞你也,日後吾與你父親老了,你可要好好輔佐承兒。”
趙信此言,頓既把關羽的地位,無形中拔高了一籌,這樣的話,趙信深知連趙雲都沒有說過,關羽、關平皆奉手道:“願為主公、少主效死命!”
趙信哈哈大笑,轉頭看向金涵,道:“金太守,好久不見啊。說罷,你貪了多少,夠多少年牢獄。”
金涵額頭豆粒大的汗珠子往下掉,尚未說話,那王大人便直起身子,指金涵道:“大將軍!金涵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表面上治理世家,實則與世家同流合汙,吃空府庫,從百姓頭上收的賦稅,都入了他自己的腰包,上交的軍資,都是鄴城銀庫裡的!還有,這金涵,佔地三萬餘頃,養佃農五千多戶,買賣官職,可謂是舉世之鉅貪……”
王大人指著金涵,一通指責,金涵負詬忍尤,不敢多言。
倒是那郭雲猛然起身,甩了王大人一巴掌,罵道:“王巴丹!汝血口噴人!大將軍,王巴丹說的,都是我做的,與義父毫無關係!若要治罪殺頭,便來殺我的!”
這個郭雲倒是有著一番剛骨,何為好壞,不知其然。
“郭雲啊,你且莫要多說,搶著當替罪羊。事實,吾自會查明,吾不會冤枉一人,也不會放過一人!”說著,趙信的眸子,猛然直射王巴丹,嚇得王巴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趙通道:“王受啊,這個王把蛋的罪名,夠斬的嗎?”
王受道:“依漢律當斬,其三族充邊軍勞役,後代永世不得為官,不得反還故土。”
趙信嘆息一聲,道:“本想著就殺了你一人,看在飛河杜江字)的面上,給你個痛快,但,法不容情,汝是否認罪?”
金涵忙跪地祈求道:“大將軍!大將軍!金涵願求一死,萬望大將軍繞了了我的家人啊!求大將軍開恩!求大將軍開恩!”
郭雲亦道:“大將軍,郭雲願求一死,只望大將軍放過義父家人。”
二人乞哀告憐,死告活央,趙信對周倉道:“元福啊,把王巴丹拖出去斬了,照律查辦!至於金涵嗎,死有餘辜,其雖犯下大錯,但其三族中,涉及飛河家人,汝看,如何是好啊。”
周倉道:“主公,末將願為飛河家人求情!”
關羽、許褚也皆奉手求情,趙信心下一笑,為難道:“法律無情啊。”
周倉又道:“倉願以性命擔保之!”
趙信這才點頭,道:“好!既要饒恕三族,便懲處金涵上下三代吧。”
“諾!”周倉領命,一揮手,太守府中各人便被抓走,投入大牢之中,待得秋後,送往邊關。晚間,趙信又叫來周倉,道:“元福啊,隨我去見見金涵。”
來到牢內,趙信叫獄卒放出金涵來,同座喝茶。趙通道:“金涵啊,汝貪贓如此之多,你要那麼多錢,要幹什麼?”
金涵嘆息一聲,道:“現在回過頭來看看,功名利祿一場空也,什麼都比不上一家人和和氣氣,平平安安,哪怕只是喝喝茶,吃吃飯,聊聊天。”
“大將軍啊,往年,我連生了八個女兒,叫人恥笑。得了高人指教,說是每年獻上金銀,不用三年,吾便可育子!後來啊,這個高人要的錢越來越多,我的俸祿根本跟不上,後來王巴丹給我出主意,瞞天過海盜取稅銀。交了兩年的供銀,那高人給我出了個高招,收養東北盛角,八字全陽的至陽之子當做義子,吾便依吩咐而行,果不其然,我真的得了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