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趙信親往大牢,探望了一位自己非常喜歡的謀士,那便是田豐!袁紹中離間計,將田豐投入大牢,己方戰策皆被趙信所知,豈能不敗!田豐被關於牢獄之中,心掛戰事。
“元皓,可曾識得我?”趙信揹著手,站在柵欄外,笑著問道,態度親和,猶似故友一般。
田豐閉上了眼睛,並未答話,趙信笑了笑,也不強求,對於田豐這等大才,趙信可捨不得讓他受皮肉之苦!揮手吩咐獄卒,好吃好喝招待著,不準田豐受半分委屈。
隨後趙信自濮陽發兵,往北邊伐死守孤城廣平的顏良!行到半路,忽傳來急報,言江上殺來一彪兵馬,自背後突襲黃敘所部,顏良趁勢引兵衝殺。黃敘被前後夾擊之下,難能抵擋,被顏良逃出了重圍。
趙信當即開啟掃描系統,尋找著顏良的身影,大股人馬出現在江面之上,已將過白馬郡。那船隊中間大船之上,一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之人立於船頭,定於風中,抬頭挺胸,眉頭微蹙,平時遠方。
大名鼎鼎的顏良則按劍站於其後,僅此一細節,便可瞧出這個年輕人的地位。
“良謝公子援救之恩。”顏良奉手稱道。
趙信心道,這個年輕人是袁紹的兒子無疑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第幾子。
“顏將軍萬勿如此。”年輕人轉過身來,扶起顏良,吸氣道:‘將軍為吾袁家戎馬半生,最後關頭仍引兵據敵,實乃袁家之大恩人也,將軍不必稱吾為公子,稱表字即可。’
顏良再次拱手道:“良不敢!”。
“有何不敢,若不如此,我可要生氣了。”
顏良這才答應下來,拱手稱呼一聲:“顯奕。”
“哦……原來是袁熙啊。”趙信嘀咕一句。
“末將慚愧,未能守住鉅鹿,難有顏面,去見主公矣。”
袁熙擺手,道:“此敗非戰之罪,更非公驥之罪也,只是那趙信奸計多端,萬個心眼,互相而通。壺關戰敗之訊息,傳到鉅鹿,軍心皆散,莫說公驥,便是熙親在此地,亦束手無策矣。”
“公驥啊,你就別在此請罪了!父親所表河北四庭柱,高覽、文丑、韓猛皆被俘,鞠義戰死西南訾,只剩公驥一人也,討伐冀州,少不得公驥之勇啊。”袁熙一番言語,說的顏良是眸子發酸,跪地奉手,道:“末將願為主公、公子衝鋒陷陣,死而後已!”
袁熙將之扶起,嘆息道:“此戰敗,吾等只能縮至司隸,伺機而動。吾已探聽,河內太守王匡,已投了趙信,箕關已落於趙信至少手。”
顏良驚問道:“何日之事?何人所為?”
袁熙道:“趙信做事,密不透風,若非吾早在其肱股上官秋麾下,設以伏手,只怕吾等還不知道這個訊息。至於何人促成此事,卻無從知曉。”
顏良奉手道:“公子英明。”
一直借用掃描系統監控二人的趙信,背後一涼,終於是發現了袁熙此人,目光長遠,素有手段,更會招攬人心,多擅帝王之道,若早生十年,只恐又是一方霸主!
袁熙道:“吾並不英明,比起趙信來,還多有差距,趙信大吾十歲,其所得之成就,吾拋卻袁家二公子之身份,與其比,如螢蟲與皓月爭光也。”
“公子過謙了。所謂時勢造英雄,那趙信之才,之能,之德,在良看來,多是虛名也。”
袁熙擺擺手,道:“你我不必在此吹捧,眼前趙信佔盡優勢,吾看,他早晚要跨過黃河,直撲澠池,犯吾司隸,與將吾等斬盡殺絕也。”
“公子有何計策,只管吩咐,末將萬死不辭。”顏良奉手道。
袁熙皺眉,道:“吾都說了,將軍不必叫我公子,當叫我顯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