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剛定,馬騰大手一揮道:‘當斬李蒙首級以震士氣。’
李蒙首級被斬,馬騰親手將之掛在寨門旗柱之上,腦袋裡尚有未乾涸的血跡,順著柱子往下流著,留下一道道血印。
李榷、郭汜二人聽知李蒙、王方皆被馬超所斬,方信賈詡有先見之明,日後對其言出即行,身為順從。
眼下先鋒大軍已然戰敗,李榷只得下令緊守著關隘,由著馬騰、韓遂如何叫戰,皆不出兵也。
未到兩月,馬騰、韓遂兵馬便糧草具乏,馬、韓二人便在帳中商議回撤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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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這時候,侍中馬宇家已家僮洩『露』家主與劉範、種肇外聯馬騰、韓遂為城中內應等情,李榷、郭汜大怒,後腦勺盡出冷汗,更為賈詡所料震驚。
李榷下令,盡收三家老少,不論『婦』孺,皆於鬧市斬殺之,以三顆首級掛在門前,回應馬騰掛李矇頭顱之事。
馬騰、韓遂見錢糧已經耗用見底,內應又死,若要攻入長安雄關,非短日可成也,只得退去。
李榷、郭汜二人當即令張濟統兵追趕馬騰,樊稠引軍追殺韓遂。
韓遂抵擋樊稠不住,大敗而去。
馬騰率領兵馬先行撤去,其長子馬超在後軍死戰抵擋,張濟與之廝殺一陣,並未逃得好處,便引兵屯紮,不再追擊。
再說樊稠第一鎮殺的韓遂抱頭鼠竄,又是一路追趕,直到陳倉境內,韓遂見逃走之路危也,便勒住戰馬,回望樊稠道:“吾與公皆同鄉之人,今日為何如此無情,趕盡殺絕耶?”
樊稠也勒住戰馬,拱手道:“軍命在身,不敢不為。”
韓遂道:“吾來此,亦為國家也,公何故如此『逼』迫!”
樊稠聽罷,嘆息一聲,撥轉馬頭,守兵回寨,放韓遂去了。
剛回了寨子,確定外部有使者來見。
樊稠心道,難道訊息傳遞如此之快耶?也罷,吾不願做一無情之人,讓家鄉父老責吾無情也。
心中想法已定,樊稠便是親自出門迎接之,卻見一士卒,見其衣甲形式卻是幷州兵馬。樊稠疑『惑』道:“汝非長安軍卒耶?”
“在下,幷州晉陽參簿,王德,奉主公之命,前來教樊將軍活也。”
“大膽!汝求死耶??”樊稠聽得此言,大怒,指王德罵道。
王德搖頭,道:“吾主料定,樊將軍重情重義,如若追擊韓遂,則必念及同鄉之情而放之也,李榷疑心,更甚於董卓,樊將軍莫非以為,此時李榷能與將軍善了耶?”
樊稠冷哼一聲,道:“汝真乃胡言耳,當可速去,遲則『性』命難保!”
王德仰天哈哈大笑,搖頭道:“吾已經主公囑咐交付,將軍欲活命,當可速做決斷,告辭。”說罷,王德大步出了寨子大門,便飛馬而去。
且說李榷之侄,李別也在帳中,本見樊稠自作主張放了韓遂,便心中不喜,加之王德所說,心下更加憤怒,將此事回報其叔李榷。
李榷見了書信大怒,當即欲要揮兵討伐樊稠,賈詡聽之,忙來勸道:“眼下人心未定,頻動干戈,深自損也。樊稠、張濟大聲,不若藉此名,設酒宴桌席,為樊稠、張濟二位將軍慶功也,就席間可擒拿樊稠殺之,如探囊取物耳。”
郭汜道:‘若樊稠已有反心,必推辭不至,若公到,則其心明也,何故殺之?’
李榷冷哼一聲,道:“樊稠與那韓遂同鄉,今日放之,日後,汝敢報其不與韓遂聯同耶?今日不殺,突留後患也。”
“一切但聽將軍行事。”郭汜自知失言,忙拱手道,同時心中,已有深深戒心。
李榷聽賈詡之言,設宴請張濟、樊稠二人。二人欣然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