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女兒的“夢”,蔣映嵐心亂如麻。
這件事情太詭異,理智告訴她不可能。
可是,女兒的眼清澈見底,說出的話也不該出自孩子之口,結合之前的屎餡餃子,她遲疑了。
另一邊,沈慶豐一行敲響了馮家的大門,他是帶著老婆和弟弟一起來的馮家。
馮映峨照舊沒打算給面子,馮世海有了經驗教訓,這回反應很快,親自去門口推開門神似的馮映峨,把來人請進屋,讓座,又安排馮宏寶去泡茶。
看了馮世海這番做派,秦喜玉似笑非笑,到底是土包子,沒見過沈慶豐這種級別的領導,連“病”都不治而愈了。
沈慶豐倒是習以為常,關切的問候馮世海,說聽聞大叔病了,很著急,過來看看需不需要幫忙。
“不用不用。”馮世海擺著手,笑呵呵道:“年紀大了麻煩事兒多,經常這樣,休息幾天就好。”
“那就好。”看馮世海態度還好,沈慶豐略鬆口氣,又說哪裡不舒服得說出來,年紀大了更不能諱疾忌醫,縣城醫院條件差,可以安排馮大叔去市裡看醫生。
馮世海哈哈一笑,說謝謝你的好意,已經好多了,老頭子毛病多,但活到阿釵長大沒問題,不給你們添麻煩了。
沈慶豐聽了這話,一邊客套的說實在親戚哪談得上麻煩?一邊掃了眼周遭,又問弟妹和阿釵去了哪兒,怎麼沒見到?
馮世海有些尷尬。
那娘倆正在北屋,他家隔音不好,沒出來就是不想見,再說他也不知該不該把蔣映嵐叫出來,氣頭上說點難聽的怎麼辦?
“我這身體才好,映嵐照顧我很累,去休息了。”
像唱反調似的,馮世海話音剛落,北屋門就開啟了,蔣映嵐平靜如水的走過來。
“大哥,大嫂,你們來了。”
沈慶豐眸光微閃,“聽說馮大叔身體不舒服,我們過來看看。”
“有心了。”蔣映嵐聲音淡淡的,牽著女兒走到角落的椅子邊,落座。
由始至終,她沒看過沈慶輝一眼。
眾人都不知說什麼好,氣氛有些沉悶,沈慶豐便看向蔣釵,笑著問她:“阿釵不認識大爺了?怎麼不說話?”
蔣釵一直在回顧沈慶豐的生平,此時便一個個問題回答:“認識,我不敢說話。”
“......為什麼不敢說話?”
“我怕又說錯話,我爸會打死我。”
又說錯話......打死......
沈慶豐訝然,問沈慶輝,“你還打阿釵了?”
“不是打。”馮映峨插嘴,“是踢,往死裡踢,鄰居看到救了阿釵。”
蔣釵:......
中國好鄰居——耿爛泥。
沈慶輝額頭上的青筋再次鼓起,他根本沒踢到蔣釵,蔣釵分明在撒謊,可他沒法解釋,不僅沒人相信,反而會問他踢蔣釵的原因,他怎麼說的出口?
沈慶豐瞭解弟弟,直覺告訴他這事兒有古怪,不好當眾問。
他板起臉,先責怪沈慶輝一通,說孩子這麼小怎能下重手?弟妹不得心疼死?教育孩子得把握分寸。
又回頭勸蔣映嵐,還是那套話,“映嵐啊,孩子們打打鬧鬧就長大了,做父母的哪能為這種事鬧架?你看都嚇到阿釵了,說到底還是慶輝不好,他今天就是來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