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處山洞
大祭司同楊氏躲藏在極為隱蔽的一處山洞,楊氏手拿銅鏡輕撫著臉龐,常年的躲藏讓楊氏衰老的越發明顯,面板不再細膩還多了一些皺紋,不再是那個嬌豔欲滴的美人,楊氏一把砸了手中的銅鏡,怒火中燒地吼道,“我再也忍受不了整日東躲西藏的日子了!”
“稍安勿躁”,大祭司悠悠地說道,“稍安勿躁啊!”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可知我們在此處藏了幾年了嗎?再等幾年我的年華便要耗盡了,你的索魂教也再無天日,我再也等不起,就算是要死我也要死得體體面面,漂漂亮亮的,這種東躲西藏的日子一天都過不下去了!”楊氏抱頭痛哭起來。
“我又何嘗不想報仇,我想將蕭暻剝皮吃肉喝血啃骨方能解心頭之恨,可現在還不是時機,現在餘童一死蕭暻便沒有了弱點,如何能敵他?”大祭司無奈地低嘆道。
“那也未必,聽說……”楊氏走近大祭司輕聲說道,“聽說常風被貶,那他的御林軍可就大打折扣了……此刻便是最好時機,你我殺進宮去,必無人能擋!”
“常風被貶?訊息可靠嗎?”大祭司懷疑地說道。
“可靠,常風已經出宮,御林軍中心腹也有擁戴他的不少人也離開,此刻不刺殺更待何時?”楊氏信心滿滿地說道。
“那蕭暻陰險奸詐,其中會不會有詐?那常風與他關係非同一般,又如何能說貶就貶,其中怕是有詐,還是小心為妙……”大祭司沉思了一會說道。
“就算是有詐,也是一次機會,如今的大蕭早已被蕭暻整治的鐵桶一般,你的索魂教怕是再無天日,你甘心嗎?你想讓索魂教百年基業斷送在你手嗎?我們已經蟄伏這麼多年,而蕭暻卻越來越強大,再假以時日我們還能是他的對手嗎?”楊氏如今只想要孤注一擲,成便成,不成便死,總好過將自己後半生葬送在這陰暗裡。
“那蕭暻著實可惡,可是,這是大事,總得有好好謀化一番才行……”大祭司終於被楊氏說動了一點,但本性的謹慎還是讓他猶豫。
“我早已想好,蕭暻歷來節省,自己和太子的生辰都不會大辦,但先帝的忌日,作為一個孝子定不會簡單地過,每年宮中最大的花銷便是花在這上面,再過十幾日今年又是先帝八十陰壽,蕭暻必定會大操大辦,這是宮裡最近幾年來最為隆重和熱鬧的一次機會,也是我們絕無僅有的一次機會,所以一定要把握好這次機會,趁亂進行刺殺!”楊氏的眼睛裡彷彿能噴出一團火,看向大祭司的眼神堅定不容質疑。
“你想怎麼做?”大祭司被楊氏說服了,自己何嘗甘願過這種日子,死都不能將索魂教斷送自己手裡,那自己真是生不如死,不如冒死一搏,或許尚有一線生機。
“先帝酷愛看戲,戲班子是少不了的,我們藏在戲班裡,伺機而動,而且一旦裝扮上,任他有火眼金睛又如何能認出我們二人來?”楊氏胸有成竹也給大祭司帶來信心。
“好!就聽你的,太后娘娘!”大祭司忽然又稱呼她為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許久沒聽到有人這般叫我了,我何止只想當個太后娘娘!”楊氏冷笑著說道。
“只要你我二人同心合力,何愁大事不成!”大祭司陰笑著說道,整日的陰暗生活讓大祭司的臉色越發慘白瘮人。
二人商定好計策便依計行事,不在話下。
皇宮內
皇上正在早朝,待大臣們一一奏完,蕭暻說道,“再過半月便是先帝八十陰壽,各位愛卿有什麼建議?”
韓大人率先說道,“先帝豐功偉業,這樣的大事定得隆重操辦才對得起先帝和大蕭的百姓!”
韓大人說完,眾大臣皆附議,稱讚皇上孝賢仁君,蕭暻亦贊同,為先帝大辦祭祀的事情就這麼順利地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