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營帳內,南王正伏案認真地研究著地形圖,頭都不抬一下地說道,“看茶”,想必是有些渴了。
一旁的侍從笨手笨腳地遞過來一杯茶,卻不想撞到南王手背上滾燙的水灑了出來,“混賬東西!做事如此毛躁,拉出去軍棍伺候!”南王怒道,趕緊用袖口去擦拭滴落在地圖上的水。
“屬下知罪,屬下知罪,還望南王饒恕啊!”此侍從聲音嬌脆,說著說著竟笑了起來。
南王一驚,這聲音怎麼如此耳熟,轉頭一看,呀的一聲,茶杯差點打翻,“是你?怎麼會是你?”驚喜之情溢於言表。
“是我呀,我千里迢迢就為來給南王殿下斟茶倒水,結果就這種小事還做不好,南王不會罰我軍棍吧!”餘童笑著說道。
“哪裡的話哪裡的話,本王哪敢讓皇后娘娘為我斟茶倒水呢”,南王也俏皮地說道,這些年來他的容貌一絲改變也沒有,還是那個瀟灑俊朗的人,只是眼眸中多了股殺氣。
“南王,其實我此次前來是……”餘童收斂起笑容,目光懇切地看著他。
“不要說”,南王不待餘童說完硬生生打斷道,“我只當你是舊友重聚”。
“可是……”餘童急於向他解釋,卻又一次被打斷了。
“還沒吃飯呢吧?來人傳膳!”南王向帳外喊道,什猛立刻走了進來,“為皇后娘娘加菜”。
“不用了,你若不肯聽我說,那我就走吧”,餘童失望地說道。
“請便,不送!”南王背過身去,下了逐客令,他知道她想說什麼,他知道她是為誰而來,從來她是為他而活,自己的一番心意卻只能付之東流。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餘童說完這話便要跨出營帳,卻因多日的奔波和毒性入侵讓她再也撐不下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餘童的暈倒沒有讓她走成,她躺在床上,一旁的軍醫手忙腳亂的為她診治,卻又都束手無策,他們只能診斷出她中了毒卻無法得知中了什麼毒,更別說什麼解毒的辦法了。
“怎麼樣了?”南王站立一側不停地踱步,焦躁不已,更是後悔不已。
幾個軍醫互相看了看,只得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地說道,“屬下無能,屬下無能,實在不知是中了何種毒,求南王殿下恕罪!”
“廢物!都是一幫廢物!”南王氣得一拳擊在床邊的案几上。
“屬下無能!”可憐的軍醫們只能不停地磕頭求饒,一個膽子頗大些的年輕軍醫說道,“屬下覺得此毒怪異,並非常見之毒,且這位姑娘身體似乎經歷過一些巨大的變化,她的身體損傷嚴重”。
“你們若醫不好她,本王就……”,南王不想聽這些庸醫廢話,暴躁地就要懲治他們,床上的人兒悠悠地醒轉過來。
“南王……”餘童聲音雖低,但這一聲終將南王的魂兒叫了回來,讓他的理智也恢復了過來。
“你們都下去!”南王讓軍醫和其他的人都退出帳外。
“怎麼樣了?還好嗎?你倒底是吃了多少苦頭啊!”南王用手輕撫餘童的額頭,餘童輕輕地要起身,趁勢躲開了他的手,南王的無處安放的手沒有尷尬地停在半空,只能很自然地去扶她起來,剛剛被相見的喜悅衝昏了頭腦,此刻才發現,她臉色難看的嚇人,身體極其虛弱。
“照理,你應該叫我一聲皇嫂才對”,餘童笑著說道,這話一說,一直扶在她肩頭的手不自在地微顫了一下,但還是沒有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