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最為緊張關鍵的時刻就要到來了,蕭暻和餘童被叫入洞內,鶴老交給他二人一人一粒藥丸,一粒是紅色一粒是黑色,洞中光線雖暗但餘童還是看出了兩枚藥丸的不同,莫不是鶴老聽進了自己的話,乖乖地就服下了藥丸。
洞中只有鶴來相伴,連神草都不能在現場,畢竟是雲鶴派的獨門秘籍,大當家和常風、念兒只能在洞外為他們護法,念兒緊張地睜大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洞口看去,而常風和大當家分立兩側,以防索魂教及外來入侵。
餘童服下那粒藥丸後,意識就開始模糊了,昏昏沉沉就要睡著,漸漸地越睡越冷,身體裡有東西源源不斷了流走,她的潛意識裡知道這是自己的血,過了沒多久又覺得周身暖和了起來,可是這暖和並沒有帶來舒適,反而越來越覺得痛,再後來就陷入昏睡,沒有了感知。
“師父,這女的怕是不好了”,鶴來看了看餘童說道,餘童此時面色難看,周身散著黑氣。
“快,讓她服下藥丸”,鶴老催促道。
“師父,不可啊,這是您關鍵時刻保命用的,不可啊”,鶴來極不情意地說道。
“快點,莫誤了時機”,鶴老用勁急吼道。
“是!”鶴來嚇得趕緊掰開餘童的嘴給她餵了一顆藥丸。
見餘童服下藥丸鶴老才放下心來,“師父已經多活了這些年,早一點晚一點都沒什麼要緊的,這女娃能不要命地去救心之所愛,為國為民,深明大義,著實讓老夫敬佩,這顆保命的命給了她,老夫能替她做的只有這些,日後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等在洞外的眾人早已心急如焚,多想衝進洞內看看兩人到底怎麼樣了,可是沒有鶴老的吩咐,誰都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強壓住內心的焦躁在洞外守候。
直過了十個時辰才終於等來鶴來的叫喊聲,神草一行人才得進洞內,此刻的鶴老已因用盡全力而昏厥,蕭暻、餘童還依然昏睡。
“鶴來順利麼?”神草問道,眾人都緊盯著鶴來,希望他能帶來好訊息。
“有我師父出馬自然沒問題”,鶴來如此說道,眾人都長長舒了口氣,尤其是念兒,一直放在胸口的小手終於放了下來。
“鶴掌門如何?”神草見鶴老也不省人事,關切地問道。
“師父已用盡功力,暫時昏了過去,只是……”鶴來忍住眼淚說道,“此次耗費了師父所有的能量,怕是撐不了幾天了”。
“拿著,快給鶴掌門服下,這是我獨門秘方,續命用的”,神草給了鶴來一枚藥丸。
“大家都出去吧,洞內人多空氣汙濁,不利於他們休息”,神草對常風等人說道。
待眾人出洞後,仔細檢視了蕭暻,雖然昏睡中但臉色紅潤,再為其搭了搭脈搏,強勁有力,神草臉上露出疑色,轉而又去看餘童,同樣在昏睡中,但她眉心的那縷黑氣卻散之不去,怎會這樣?神草心中疑慮輕聲問鶴來道,“仙童,他二人怎會如此?”
“晚輩也不知道,師父如此安排,我也不好過問”,鶴來如實答道。
“唉,若這女孩無命,這男子也無法獨活啊……”神草嘆了口氣說道。
“前輩放心,這女子暫時無礙,家師喂她服下我門唯一的一顆解毒藥,雖不能解毒,但卻可以延緩毒發”,鶴來恨恨地看向餘童,“這顆藥可是我派的寶貝卻讓她用了”。
“那這兩人是將血全換了嗎?”神草本以為鶴老會按他的要求只換一半。
“是的,全換了……”鶴來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