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般的官兵湧了上來,場面一下子失了控,雙目赤紅的蕭暻,已經如同一隻野獸,到處是被砍斷的胳膊腿亂飛,雖說這些官兵武藝不行,可架不住人多啊,又多是青壯年,蕭暻不能退,他要死死護住餘童,哪怕只是屍體了,也不能讓人給糟踐了。
蕭暻不時回頭看看身後的餘童,這剛一回頭,便被一人瞅準機會,朝蕭暻背上砍了一刀,蕭暻一個踉蹌差點倒地,雖將背後留給了敵人,可是他依然沒有及時轉身,咦,餘童呢?蕭暻心下大感不妙,剛剛還躺在這裡的餘童,只一轉眼的功夫怎麼就不見了,怎麼可能,人去哪了?
蕭暻忍著傷痛,施展輕功四處找著餘童,真的沒有,大祭司身處也沒有,楊家父子更是怕死的要命從不出戰,那餘童到底是怎麼不見的?就在蕭暻四處張望的同時,大祭司看到了蕭暻的異樣,大聲喊道,“快殺了他!”大祭司飛快地跑到楊家父子身邊,與楊大人耳語了一會。
又一大批士兵衝了上來,此刻的蕭暻早已無心戀戰,四處查詢餘童,與敵人打鬥中時常顧不上自己,正好被楊大的手下撿漏白白捱了很多刀。這些刀劍彷彿不是傷在蕭暻身上,他的心都只在餘童身上。
蕭暻傷痕累累,明顯力竭,大祭司瞅準機會奪過身邊侍衛的弓箭,瞄準蕭暻射去……
“衝進去……”常風怒吼一聲率先衝進了楊府與楊府計程車兵廝打起來,場面一下子出現的逆轉,原來,常風以最快的速度搬回了朝廷的兵,戰局一下子扭轉了過來……
驛站內
“大夫,皇上傷勢如何?”常風和韓大人著急地詢問道。
“小人無能啊!”這找來的雖是當地明醫,但何曾有膽給當今皇上治病啊,嚇得跪在地上搗蒜似的磕頭不止,“皇上身受多處刀傷,已非常人能受,但這些傷還傷不及性命,最為兇險的是皇上所中之箭傷,箭上抹了一種極為罕見的毒,小人實在無能為力啊……”
“這個卑鄙的東西!”常風氣急提刀便要出去。
“常將軍你這是要作甚?”韓大人一把攔住了暴怒之下的常風。
“末將要把那楊賊千刀萬剮,不信拿不到解藥!”常風恨得牙直癢癢。
“常將軍少安毋躁”,韓大人說道,“此箭並百楊賊所放,是索魂教大祭司放的”。
“索魂教的餘孽果然藏身在楊府?”常風之前的猜測沒錯,只是等到他殺進楊府的時候只抓了楊家父子倆,索魂教大祭司卻沒看到,想來他已經透過密道偷偷溜走了。
“可是,搜遍了整個楊府,卻沒找到索魂教的一絲遺蹟……”,韓大人無奈地說道。
“那楊賊與索魂教是一夥的,他能不知?”常風說道。
“將軍有所不知,莫說是皇上中了索魂教的毒,就連楊家父子二人都中了索魂教的毒,只是他二人並不知曉罷了”,韓大說道。
“楊家父子也中了毒?”常風不可思議地說道,“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與索魂教勾結卻身受其害,這也是他們的報應”。
“索魂教想用毒來控制楊家父子,如今逃脫,更是無從找起了”,韓大嘆了口氣說道。
“那可如何是好,皇上的病情耽誤不得啊!”常風急得一拳將桌子一角劈斷。
嚇得大夫剛站起來又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此毒雖兇險,但小人已用千年人參將皇上的一口氣吊住,另施針將皇上的奇經八脈封住,毒液暫時不能侵入心脈”。
“可這也並非良久之際啊”,常風看著床上面如紙色的皇上,幾天前還與他一起,現在只剩下一口氣在,撲通一聲跪在床前,“都是末將無能,都是末將無能,來的太遲了,太遲了,都是末將的錯啊!”堂堂七尺的漢子哭得稀里嘩啦。
“常將軍,不若即刻啟程,宮中的太醫說不定有辦法,宮中藥材也齊全些,如何?”韓大人邊踱步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