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行第五日,暴風雨讓首次乘船的艾弗塔人不得不縮回了船艙裡,忍受著船體的搖晃與顛簸。????? ?? ? ?.ranen`
不過對於西爾維婭來說,她卻覺得自己眼前的世界似乎正在逐漸發生改變。
“該誰扔骰子了?上一輪莊家是麥琳瑟拉,這下該是西爾維婭了。”
“哦哦,好的,該我了。”
西爾維婭伸手把眼前的劉海攏到耳後,拈起骰子,動作輕柔的一甩,同樣由魔晶製成的透明骰子停在了“4”、“6”兩個數字上,她看了一眼:“四加六得十,下家扔。”
說罷旁邊的奈菲已經迫不及待的拿起骰子,搖晃半天唸叨了幾句不知所謂的順口溜,扔完以後幾乎想都不想便算完了該從哪裡搬牌,小手一指:“西爾維婭姐姐,這裡!”
“額,好的。”
“咔咔咔”的碼牌聲不絕於耳,之前從未想過學習布林加語的西爾維婭此時卻是熟練的一邊把牌打出去、一邊揉著眉頭:“二餅,哎呀這把運氣又不是太好…”
“碰一個!”
阿卡莎聲音清亮,和她平時說話時的輕柔截然不同,她兩眼放光,這把牌有希望湊個清一色,暗地裡握著的手都緊張的有些冒汗。
不過這一桌人裡麥琳瑟拉才是玩兒的最起勁的,身為等級最高的魔法師,第一天打牌的時候就數她贏得最多——變態的記憶力導致她兩輪過後便能透過每張麻將牌背面的細微劃痕背出是什麼牌。
因為在座的都是法職者,沒過多久大家基本就都重回了同一個起跑線。所以這種和開掛沒什麼兩樣的能力很快被限制…因此現在碼放整齊的牌面都被施放了法術,讓她們無法看清每張牌背的細節。
“哎呀,打什麼來什麼!真是好氣。”
“阿卡莎你肯定憋什麼大招呢,瞧你,一緊張就不吭聲了,絕對有陰謀!”
麥琳瑟拉嘴裡的話就不帶停的,旁邊奈菲則眼睛滴溜溜轉,她因為個子矮,椅子上墊了好幾本書,默默的算著各自手裡的牌…
“額,自摸,槓。”
西爾維婭話不多,但一開口就讓另外三家“哎呀哎呀”叫個不停,她打出一張,再一摸,自己都有些愣住——“這個…槓上開花。”
“啊?!要讓不讓人玩兒了!”
麥琳瑟拉誇張大喊,阿卡莎一臉苦笑的推牌道:“我還想著搞一把大的呢!”
奈菲撅著嘴拿籌碼,假裝大哭:“嗚嗚嗚,我的錢都輸光啦…”
看著這一幕,西爾維婭不知怎的,嘴角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這和贏了多少籌碼沒關係,她此時的感覺只有溫暖…因為這三人根本沒有把她當外人。
復生之後,西爾維婭一直因為自己是個“死人”而覺得無法融入當前社會,這種自我封閉就像是一種持續不斷的催眠,以至於她本能的認為自己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沒有人會理解她,沒有人願意接觸她…
可眼前的事實卻明顯和想象中不一樣。大家有說有笑,根本就未曾出現“歧視”或“有色眼光”的現象。這種被人接納的感受讓西爾維婭內心的壁壘出現了裂縫,也讓她終於願意開始主動交流了——
“那個…贏的錢到了拉西曼我就請你們吃大餐。”
“一言為定,嘿嘿!”
“好啊,拉西曼有什麼吃的?我還真挺好奇的。”
“呆會去問問胡迪尼不就得了?”麥琳瑟拉看了看窗外,“快到飯點了,走走走,準備吃飯去。奈菲,晚上吃餅乾一定要注意磕一磕哦~”
“啊…求你別說了!”
奈菲一下子捂住臉,旁邊西爾維婭和阿卡莎好奇的問了原因,結果被一齊噁心的臉色發白——她們倒是沒看到奈菲一臉壞笑衝麥琳瑟拉眨眼的摸樣。
其實“波拉蒂尼”號和其他航海船是有很大區別的。大規模應用的法陣讓這艘船在“享受”上絲毫不差。有“冰凍法陣”在,貯存的肉類和乳酪足以讓每天的晚餐都很豐富。
不過普通船員自然吃不上這種奢華的晚餐,但羅迪大手一揮,此行所有船員每兩天都配發一瓶罐頭——酸甜的水果配上糖水,讓一眾船員徹底告別了以往長時間不吃水果導致的各種疾病,因此他們對這些艾弗塔的客人們異常尊重。此時見四位說說笑笑的美女經過,具是靠邊站好笑著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