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事無損,再看白雲飛逝,周小夢不禁有些頹喪。
來時五人,竟然暗藏禍心,是索要他命的殺手。
雖然無人揭破,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不是他那奇絕的天賦,就是他那個更勝一籌的師尊惹來的嫉恨。
想起任務結束要回宗門,還要面對這些難防的暗箭,他不禁有些頭疼。
他推門而出,就在巨舟之上漫步。
來來往往的弟子,都是驅魔堂之人,血色荊棘道袍,練氣期最多,築基境的也不少。
他們瞧見周小夢,或許是這幾日聽多了他的傳聞,或是哪位金丹境師叔說漏了嘴。
將他在大戰中揭露魘魔面貌,還能重傷金丹境的事情說了出來,雖然名聲大噪的更多的是景道人。
但談論之間,總也拐不過去周小夢這三個字。
同門四人只為暗殺於他,卻被他重傷兩人,差一點就是四個全滅。
這種驚人劇情和非凡結局,本來就具備著不少驚奇。
因此眾人對這位狂藤師弟更多了一些瞭解。
其強力劍術的暴露,也讓海覆道人對他的青睞有加多了一些解釋。
路過的修者,便並不把他當成一個才入門的外門師弟,而是一個強大金丹的徒弟,一個戰力強絕的優秀修士。
一些築基境的師兄,也會特意停下見禮。
這讓他明顯感覺出來了不同。
而潛藏著的紛擾,一定更會加劇。
他索性將那棵魂音果樹化作的枯杖交給了驅魔堂管事,只帶著自己那份下了巨舟。
輕身術法的加持和陣法力量的籠罩讓他徐徐落下地面。
回頭忘了一眼籠罩在血色肅殺中的鍊金之都,烈陽高升,底下卻如夜色深沉。
他朝著青木小宗的方向,便就神行而去。
不多時,在遠方光膜之處,他貼上身份玉符,就離開了這處事件的漩渦核心。
自這天起,狂藤便未在宗門出現,宗門卻猶能感應到其氣息的正常,於是一些萌發的陰謀,也在找不到目標之下,漸漸沉寂。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嘛!
懷著這樣的念頭,周小夢並不急著趕回宗門,來時是巨舟橫空,如今返程,卻是腳踏實地,一步一步趕回去,順便見識一番路上的各色國度文明。
有師尊術法護身,天下多的是去處。
......
一晃眼,就是一年半左右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