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以鬥隱分為兩脈,但不管是主職護道的鬥宗,還是潛隱修道的隱宗,其中人員,或多或少,都還是要掌握一些基本術法的。
而往往越是不怎麼會戰鬥的,對這些就越是感興趣。
應了那句,缺什麼,就最炫耀什麼。
因此宗門演法臺處倒多有一些隱宗弟子在此觀覽。
偏又手頭多金,因此宗門也是設有戰鬥賭注一說。
除開維持陣法人力所需,一場戰鬥之精彩,也能為其中人員贏取部分資源。
這便也吸引了不少鬥宗人員前來混跡,便是外門弟子,也有不少來此觀摩術法,或者親自下場的。
而這烈刀蔡德痕,在練氣境的內外門弟子中,不大不小也是個名人。
聽聞要與狂藤周小夢對戰,正好一者內門,一個為外門,一個是老牌弟子,一個是新銳子弟。
因此演法臺放出訊息,頓時吸引了不少人,此時已經聚攏在演法堂附近了。
“張師兄今天怎麼也來了?”
“你能來我就不能來?”
得,這是個槓精,換一個。
臉上笑臉不變,那人原地轉了個半圈,又瞧見一人,重新打起招呼。
“這是丹心峰的胡師弟,難得見你來此啊。”
正是胡世武,他正面帶笑意的和一群同伴呼喝有聲,聞聽此言,頓時扭過頭來。
“原來是內門的嚴師兄,你不是最近在煉丹,怎麼會在這。”
“啊哈哈,最近煉丹有點乏,因此前來看看解解乏。不知胡師弟可曾看好誰,我就喜歡蔡師弟每次激怒人的樣子,打贏了還好,打輸了最後還得乖乖道歉,每次見到我回頭煉丹都有感覺許多。”
這位嚴師兄穿著一身內門的紫袍,袖口繡著一個丹爐,藉口煉丹把由頭遮掩過去,又眉飛色舞的談論起誰輸誰贏來。
胡世武倒也見怪不怪,宗門弟子眾多,有幾個對這演法臺興趣盎然,倒也正常。
“當然是看好‘狂藤’小夢師兄啦,胡師兄說周師兄人又帥又大方,用的術法也好看,不像那蔡師兄,一聽名字就不像好人,而且還耍刀舞劍,血腥極了。”
搭話的卻是跟胡世武一起來的一個小姑娘,穿著一身輕紗微粉的道袍,面容純真稚嫩,眼含天真,嘴角還有一顆小痣,倒添了幾分俏皮。
嚴師兄眉毛一挑,這一看就是哪個家族培養出來的隱宗弟子,未經世事。
他本來是不想理她的。
但他是誰。
演法臺數一數二的“靈嘴”嚴振振,哪個跟他討論這些,他能說個三天三夜。
“這位師妹,演法臺光看帥是不行的,要看他們的術法高下,那才叫本領。”
“我不管,就是小夢師兄會贏。”
......
這邊爭論之間,眾人落座,眼前是一塊巨大幻屏,神識連入可以多角度看清場地正中,一些別有用心之人也藏在觀眾席中觀看此戰。
而此時午時將至,場中盤膝兩人也睜開雙目,從上空垂下一個懸浮光球,內中卻是冒出人言。而周圍也是一圈幻屏,將觀眾聲音影像附在其上。
此時兩者並不在一塊空間,將觀眾和鬥者相隔開,也是一種防護與公平。
“兩位同門參與此處演法,是否壓下靈姿,以作勝方彩頭呢?”
而此時場外也同樣進行了押注,額度不能超過一百靈石,每人一注。
兩人名號皆全,一個是演法臺有目共睹,一個是秘境之中,跟妖魔實戰,贏得的名頭。
因此押注倒是將將持平,而此時場外已然燃起聲浪。
“烈刀師兄,我押了你一個靈石,這次你一定要說出一些新意一點的挑戰詞啊。”
蔡德痕維持的熱血刀客形象差點在這句話下沒有崩住,他肩扛著烈刀,尷尬的向那位男同門招了招手。
“小夢師兄,我把我的一百靈石零花錢全部壓你了,你一定會贏的。”
一個清稚的聲音此時響起,鼓起勇氣的顫音明顯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