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子時,荒山破廟中,玄德舉起酒葫蘆,仰頭痛飲了一大口,哈出一團酒氣,看著一臉痴迷,意猶未盡的三個小鬼頭,正眼巴巴的靜待下文,而玄德眼見於此,卻故意做出視而不見的姿態;
“玄德師叔!不是說到人族劫難了麼?後來怎麼樣了?”
最喜歡聽故事的無名,最先忍耐不住,姿態恭敬的開口追問;
“師父!忘情道長和鎮文道長,他們後來怎樣了?”
無淚顯然比較關心人師一脈的事情;
“玄德師叔!忘憂道長為什麼要稱呼鎮文道長為前輩,而不是像我們稱呼您一樣,叫師叔呢?”
無罪也鬼頭鬼腦的跟著追問;
“呃,那時候的隱世天師一脈,又被稱為隱世天師道,絕學九分,各有各的傳承,各自算作一脈,直到被殭屍始祖出世的劫難波及,這才在被逼無奈之下聯合在一起,並建立了隱世天師宗門!”
玄德聽著三個小鬼頭好奇的詢問,頓時頗感無奈的,先對著無罪解釋;
“正因如此,忘憂道長才會稱呼鎮文道長為前輩,而非師叔!”
玄德說完轉而看向無淚,輕輕撫摸著他的小腦瓜,一臉慈愛的開口;
“什麼忘情道長,鎮文道長的,你應該叫忘情祖師和鎮文祖師,他們後來終其一生,行走於荒山野嶺之中,竭力誅殺妖魔邪祟,度化冤魂惡鬼,直到羽化歸墟,駕鶴仙遊為止!”
玄德說完不等三個小鬼頭問,又將目光轉向無名,語氣和藹的開口為其解惑;
“包括忘憂師叔祖在內,終其一生也沒有等到天地大劫,卻同樣做了一生的無名英雄,而人族劫難卻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推遲了一段歲月才初見端倪,一切只因忘憂師叔祖晚年時遇到了一個人!”
玄德說完看向玄空,藉機打起了太極,將話語引到了玄空的身上;
“你們的玄空師叔,正是靈師一脈的,關於忘憂師叔祖,遇到的那個神秘人的事,你們還是去問你們的玄空師叔吧,此事他比我們更清楚,正好也讓他給你們講講故事,貧道卻是有些疲乏了!”
玄德意有所指的說完,不著痕跡的衝三個小傢伙使了個眼色,抬起雙臂伸了個懶腰,一臉賊笑的做出一副看熱鬧的姿態,氣得三個小傢伙各自嘟著小嘴,一臉不滿的跑到玄空的身前;
“玄空師叔!忘憂師叔祖遇到的神秘人是誰呀?”
無淚伸出雙手,抓著玄空的一條手臂,一邊左右搖晃,一邊撒嬌似的追問;
“嗯?”
玄空裝模作樣的抬了一下眼皮,繼而又故作不知,恍若未聞一般的閉上了眼睛;
“玄空師叔!人族劫難後來生了麼?還有那殭屍始祖又是怎麼回事啊?”
無罪眼見於此,有樣學樣的抓起玄空的另一條手臂,學著無淚的樣子左右搖晃,一臉急切的連連追問,大有你不說清楚就誓不罷休的架勢;
“無名拜見玄空師叔,打擾師叔靜修,還請師叔勿怪!”
無名依舊禮數週全,衝著盤膝而坐的玄空躬身施禮,滿含期待的說著道歉的言語,以退為進;
“勞煩玄空師叔為我等小輩解惑,無名代兩位師兄弟在此拜謝!”
無名說完又是躬身一禮,但言語之中卻是步步緊逼;
“唉!你們這幾個小傢伙真不讓人省心啊,難道就不能安生一會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