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將軍快起快起!如今這天下,還有像張刺史這樣的忠貞官員,有像北宮將軍這樣的威猛忠義的將軍真是大晉之幸事!”
司馬越繼續說道,
“北宮將軍,此番帶來了多少兵馬?”
北宮純道,
“大軍三萬,但是行程緩慢,怕來之不及,末將親率兩千騎兵星夜兼程而來!”
司馬越的笑容頓時凝固在了臉上,轉而烏雲密佈,道,
“兩千?只有兩千?你可知賊子有多少兵馬!”
北宮純道,
“至少十萬!”
晉懷帝司馬熾也沒有說話,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長嘆一聲,搖了搖頭,面色陰沉,徑直退了朝堂,司馬越看著司馬熾的背影,也是一直在搖著頭,尚書王衍出列,看著北宮純,道,
“洛陽北石勒,擁兵八萬,洛陽南王彌,自有三萬,洛陽東劉聰,也有三萬,你這兩千兵馬,如何夠用?”
北宮純卻是抬起頭,看著司馬越,道,
“大王,兵法之術,在於謀略,不在於兵將多少!”
司馬越聽聞北宮純的這句信心滿滿的話,彷彿是抓住了一線生機,瞪大了眼睛,道,
“北宮將軍難道有破敵之策?”
北宮純道,
“末將在來洛陽的路上,便已經想出了一計,請大王移駕內堂細敘。”
話說這劉聰,自起兵南征開始,依靠石勒和王彌,未嘗有過敗績,其心不覺有些飄飄然,吩咐諸將,明日一早準備進軍洛陽,不料正當此時,有人求見,來見劉聰之人,正是北宮純。
劉聰雖然從未見過張軌,但是也聽聞張軌在涼州擁兵十萬,是一支不可小覷的力量,對於這樣割據一方的勢力,自己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況且北宮純的“涼州大馬”的威名,劉聰如雷貫耳,劉聰有意收服北宮純這一員猛將,所以對待北宮純十分客氣,此時劉聰正在吃飯,北宮純下拜,劉聰慌忙瞥了碗筷,把北宮純扶了起來,又一端倪北宮純威武的面貌,心中有多了三分收服之意。
劉聰道,
“北宮將軍遠來疾苦,相比沒有吃飯吧,正巧正值我這裡飯菜剛剛擺上來,還未動筷,權當是為北宮將軍接風洗塵了!”
北宮純恭敬地下拜,口道“不敢”,劉聰再三邀請,北宮純才坐上了席位上,劉聰端起碗筷,卻見北宮純看著桌子上的飯菜,在發呆,面有悲哀之色,劉聰道,
“北宮將軍怎如此哀傷?”
北宮純道,
“大王,末將是睹物思情,現如今的這洛陽,就像是這桌子上的飯菜,大王想要取下它,如同把他夾到碗裡那麼簡單。”
劉聰哈哈大笑,道,
“北宮將軍,莫不是司馬越讓你用苦肉計,說服本王?”
北宮純慌忙離開座位,跪在地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