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給李教授這樣的評價,我也無語了。
李教授現在的所作的任何一點“貢獻”,最後難道不是把功績都記在他一人頭上了嗎?
“是是是,李教授太辛苦了,也該歇歇了。”,我只能虛情假意的表示同意。
“嗯。對了,石心,你這已經在瑞典兩年多了,還沒打算回來呢?”
因為還沒有人知道我已經進了瑞金,將要向市理工提出辭職的這件事,所以,暫時還不能告訴於棟。
“瑞典這邊的工作還沒有完成,我得再待一段時間,完成這邊的工作後再回去。”
“真好,你要是能不回來,就先不要回來,太累了,太忙了!我們現在,基本是一天18個小時都泡在學校了,像陶昕蕊這樣的女老師,都累病了,還得堅持上崗呢!我打算和我的老婆要個孩子都沒機會啊!”
這樣的工作方式,真的非常不人道。
在市理工大學,人命就是賤。
這要是在斯德哥爾摩大學,李教授一定會被要求賠償員工很大一筆錢,搞不好院長都不保了。
在市理工大學做員工,利益和健康真的一點保障也沒有。
“那你們平時還有時間做研究嗎?”,按照這種工作狀態,我擔心,他們已經忘記的自己的本職工作了。
“研究?開玩笑,我們現在上課都不備課了,給學生唸完書,就算完成任務!石心啊,你兩年多不在國內,不知道。哪還有什麼時間做研究啊,我們都成了學校的秘書了。可不像你,過的那麼清閒,兩年還發了那麼多的文章。”,於棟的話語中,流露出些許的嫉妒,“我也想著,有機會也趕緊出國,清靜清靜。”
“行,出國的話,能好好沉澱沉澱這些年的東西,也挺好的。”
“但是吧,我這要是走了,就沒有上課的費用和加班費,而且,外一有什麼升職的機會被錯過了,也挺可惜的,矛盾啊!”
還記得我出國前,文青提醒過我,如果我出國了,就會丟掉很多的機會。但我不在乎那些眼前的利益,所以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離開。
於棟捨不得這些小利益,也就註定永遠困在市理工了。
“嗯,也是,在市理工還是要往上爬的。”,我回答。
“行啊,出國的事兒以後再說吧!石心啊,我找你還有點兒別的事兒。”
“你說。”
“我看你有很多的專案啊,尤其是企業的專案。”
“嗯,呵呵,是以前的師兄照顧我。”
“我想和你商量商量,你勻給我一個橫向課題唄。龍州市正在發放一個青年基金,十多萬一個,我也想申請,但是有個要求,必須得有和企業合作的經歷。我已經和很多企業溝透過了,但是和企業籤專案太困難了,不是發幾篇文章就完事兒的,人家企業不要文章,就要結果,還必須得達到人家的要求,做起來太累了。”
“哦~這事兒啊,但是,我這邊的專案,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啊,我的專案都是模型演算法的專案。”
“沒事兒,你就把專案掛到我的名下,做還是你來做,你需要錢,我就幫你往出報,我就要個名就行了。”
“這樣啊,那我得先和蠻州工業那邊談一談,因為這種情況,就得重新做合同了。他們那邊要是沒有問題,我就把專案給你。”
“成!我先謝謝你啦!聽你好訊息啊!”
撂下電話,覺得自己選擇離開市理工,是一個無比英明神武的決定。
正因為我當年執意離開市理工,才有機會接觸到了更大的世界。要不然,這兩年我還陷在市理工內鬥和胡搞的泥渦之中,白白的浪費掉了寶貴的青春。
市理工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是科研和教學。
事後,和歐陽鶴商量了一下這件事。
“石心,我覺得我不放心,他現在說的好聽,但是錢一旦達到了他的賬戶裡,那就又是一說了。”,歐陽鶴聽後說。
“應該不至於吧,於棟這個人還行。”
“石心,你太單純了,這樣的人我見多了,我覺得,你還是放在你自己名下,你不知道,人見到錢後的眼睛,能綠到什麼成度。”
“這樣啊,行,那我明白了。我到時候和他說一下吧,那我就說你們企業這邊的手續辦不了吧。”
“行。石心,你什麼時候回國啊?這都在瑞典呆了兩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