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什麼東西落在王家堡重工了吧,可是也不至於方川親自打電話來啊!
“嗯嗯嗯”,電話繼續猛烈的震動著,好似是一通不一般的電話。
“喂,您好,方總。”
“你好,石心,方便接電話嗎?”
“當然當然,方總您說。”
“我後天想去市理工大學溜達溜達,你看你方不方便陪我逛逛?”
“當然方便,一會李教授上班,我和他彙報一下。”,想著,方川必定是有意和李教授合作,要是能給李教授牽個線兒,也是功績一件了。
“那就行,你後天一直在學校吧?你要是沒行程,我就先預約一下?”
“這話嚴重了,方總,我一直在學校,您什麼時候到,給我打電話就行。”
撂下電話,看著案頭的一堆實驗計劃,看來今天得挑燈夜戰了。
這些天一直裡裡外外的折騰,開始有點兒懷念挪威那清淨的科研環境了。
五軸機床的問題是解決了,再有一週實驗也就能做完了,只是還有一些工件要在傳統機床上加工。因為那些機床太老,必須得有專門的工人操作,所以得排隊。還好,有穆林在,我可以直接去做了。
“穆老師,我想去加工工件,我得找哪個師傅?”
“你就去找張奎師傅吧,我都和他說好。”
給穆林打完電話,就拿著資料去了實驗中心。
“您好,請問,哪位是張奎師傅?”
“我就是張奎,有什麼事兒?”,一個正在站在視窗吞雲吐霧,穿著油漬漬的藍色工作服的中年男子,高聲喝道。
張奎和那些坐在辦公室裡的、養尊處優的、白嫩嫩的老師不一樣,他的臉上滿是歲月的紋理,手指縫裡,手指紋裡,滿滿的都是漆黑漆黑的機油。
“張師傅,您好,我叫石心,我和穆主任約了實驗,想加工幾個工件,穆主任說直接來找您就行。”,我忙走過去解釋。
他吐了口煙,呲了呲因長期吸菸而被燻的發黃的牙,“哎呀,又送!又送!穆主任這些天都送來五、六個了,你先排著吧。”,張奎不耐煩的抱怨著說。
“張師傅你看看能不能插個隊?”
張奎用食指和拇指掐滅了煙,狠命的撓了撓頭,頭皮屑和落雪一樣四處飄散,“哎呀,老師,這麼多人,咋個插法兒嘛!都是穆主任送來的,給誰插在前面?”
“也是,為難您了,那我們約個時間,看看什麼時候能排開?”
“你下午再來看看吧。”
“那行吧,您忙吧。”
回到辦公室碼了一上午的大論文,下午一點多吃過飯,又去實驗中心。
所有的機器都是閒著的,看來現在可以加工了。
轉了一圈,沒看到張奎,抓了個年輕的小師傅,“小師傅,張奎師傅來了嗎?”
“來了,在休息間打撲克呢,就那邊兒。”,小師傅指了指實驗中心的盡頭。
“啊,好,謝謝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