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從哪裡看到聖經的。”
劉賀攤開手掌，他看著天空中降下烈火與冰雹，傳言中那是上帝對世人所犯罪惡的懲罰。
即使不懼鬼神——當然，劉賀現在本身就是神明——他也依舊會去讀一下《聖經》。
很多人用一輩子都無法理解的事情，就明明白白的寫在那裡面。
他微微閉上眼睛，也不嘗試去攻擊就站在身邊的烏木喉，作為一個心靈力量的大師，劉賀清楚地知道，縱使自己有通天徹地之能，也根本不可能在思想空間中殺死另一個人。
當然，查爾斯也許有方法做到這一點。
也許下次回去，該找他試試？
“每一次薩諾斯的任務，我都完成的十分完美，尊敬的韋斯萊先生，我從你的大腦皮層讀到了你的名字。”
烏木喉喉頭滾動，如果不去看他醜陋的外貌和乾枯的面板，僅僅從形體和動作姿態來看，這位大名鼎鼎的黑舌謀士的確算得上黑暗教團中少有的紳士。
他伸出右手，打了個響指，綁在手腕上的金屬鏈子叮嚀作響。
然後一座鋼鐵城池拔地而起。
那就是紐約城。
不同的是，這一座紐約城裡，還有赫敏和洛基的存在。
這是屬於劉賀那個世界的紐約！
天空中降下烈火和巨大的冰雹，血液如長河一般倒灌入整個紐約。
這是神罰！
劉賀的超級視力親眼看著赫敏被烈焰燒成灰燼，洛基在血河中掙扎哀嚎。
“看吧，先生……當我們解決了這個世界，這就是你們那個世界的最終下場！”
烏木喉微微鞠躬，他向前走，就像踩在透明的玻璃臺階上，一步步走向高空，“你的家人、朋友，包括你自己，一個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他，薩諾斯，我的父親……他是如此的強大，如此的睿智……”
“有點兒意思。”
劉賀微微點頭，他的內心毫無波瀾，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象，那就根本沒有必要生氣或被激怒，“透過我的大腦皮層……所以我可以理解為你有著一種類似於讀心術的東西？又或者說，你可以直接翻看某個人的記憶？這倒是了不起的能力！”
他不吝自己的讚賞。
很多時候，系統所檢測出來的很多能力都停留在基礎應用的層次，比如美國隊長的超級血清，系統就會給出“擁有超乎常人想象的力量”這樣的文字來進行描述，但隊長所擅長的可不是拳拳到肉，而是利用精湛的格鬥技巧。
這就會出現很多時候，系統探測沒有的能力出現在被探測物件的身上——那事實上並不是一種新的能力，而是基礎能力的衍生物。
整座足以容納數百上千萬人的巨大都市，就這麼在頃刻間被夷為平地。
就像《啟示錄》所說的那樣——
“冰雹混著火與血自天而降，樹木青草等均被燒去三分之一。”
“燃燒著的大山滾滾落入海中，海水即成血水，三分之一的海中生靈、船隻死的死、壞的壞。”
“日、月、星辰即有三分之一被擊打暗淡，白晝不再明亮，黑夜無星放光。”
即使是在思想空間中，這慘烈依然不是常人可以想象，血液在劉賀腳下流淌匯聚，匯成溪流。
流血漂櫓，不過如此。
如果讓薩諾斯集齊六顆寶石，並且成功找到前往那個世界的通道，劉賀相信，他絕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現在的薩諾斯，還是一個偏執的瘋子，他還沒有後來那麼睿智與哲學。
甚至，現在，他的夢想都不再是消除宇宙間一半的生命，而是真正毀滅這片宇宙，使它回到奇點狀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