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
韓雲重新坐上黑色的轎車。
“魚叄,去賭場。”
韓雲戴上他那雙嶄新的黑色手套,淡淡道。
之前他一直沒有戴這雙手套,因為不需要。
這手套當然是一件靈器,還是極品靈器,名為‘遮天蔽日手’,名字取的很霸氣,但實際上是一件防禦型的靈器,還是少見的擁有自動防禦功能的靈器。
韓雲戴上手套的原因,自然是因為他接下來去的地方,要找的人,擁有相當強的危險性。
困難的事情,往往都是留到最後做的,這樣比較有儀式感。
魚叄點頭,啟動了轎車。
轎車穿過幾條街道後,拐進了一條單行道小路。
這裡的景緻已經顯得有些破敗和凋敝,路邊隨處可見沒吃飯的盒飯,以及爛醉如泥的酒客。
就在這樣一個不堪入目的地方,小路盡頭處竟然有一個富麗堂皇的入口,裝潢大氣且高階,盡顯高大上,和這裡顯得格格不入。
那入口上掛著一個五顏六色的靈力顯示屏,顯示屏上滾動著一個性感美女的圖案以及一段文字。
‘三門街金沙賭場,美女荷官線上發牌,歡迎您的到來。’
轎車緩緩停在賭場外,幾名身著西裝的接待人員趕忙從裡面迎出來接車。
韓雲從車上下來,看著賭場的那顯示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麼一個文明的城市裡,卻有這麼一個公然聚賭的地方,這麼一個公然聚賭的地方,還掛著這麼一個顯眼的招牌。
在聯邦法律裡,賭博並不是被明文禁止的事情,只要有專業執照,是可以光明正大開業的,但賭場終究是地下產業,很少開在三環以內,這家賭場大概是市區中心地帶唯一一家。
簡直可以說是,遠近聞名,帶壞了不少青少年。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韓雲知道,這家三門街金沙賭場,是他們家的產業。
他們家的業務裡,有賭場業務,事實上,s市稍微大一點的豪門,都有這種業務。
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不是嗎。
韓雲記得,前幾個月民盟提議取締市內所有賭場,以最佳化市內風氣,被參議院否決了。
這塊蛋糕太大,動不得。
像韓家這種頂級豪門,倒還不太在意這塊利益,但對於很多小家族來講,這可能就是最大的收入來源。
韓雲來到這裡,自然不是為了過來讓這家賭場關門,他還沒正義到那種地步,能夠積極主動的為了高尚的情操給家裡減少收入。
這種錢,要麼大家一起賺,要麼大家一切別賺,少了誰誰都不開心。
“大公子,我們之前沒收到訊息,您快請。”一名賭場的接待人員迎過來,有點緊張的說道。
韓雲聳聳肩,沒收到訊息就對了。
他帶著零,走進了賭場。
金沙賭場設在地下,非常龐大,燈火通明,整個空間都散發著橙黃色的光亮。
橙黃色,是根據研究,最會讓賭徒賭上頭的顏色,如果用白色燈光,往往會傾向於讓賭徒冷靜下來。
“大公子,您要玩點什麼,我給您取點籌碼。”接待韓雲的人畢恭畢敬的說道。
韓雲來這裡,可真就是玩了,自家的賭場,他拿籌碼也不花錢。
不過韓雲並沒有這方面的興致,他從小就不喜歡賭博,他比較喜歡做一些拿得穩的事情。
韓雲四下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賭場大廳正中央賭桌上那位正玩得興起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