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虞青衫臉上微妙的神情,尚炔眼底只有一片陰霾。
“你不可能得逞的。名不正言不順,全天下人都不會服從你,哪怕朝堂上的人都聽你的,老百姓也絕對不會服從你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
“名不正言不順?”
虞青衫輕輕地拍了拍身上明黃色的衣袍,若有所思地眯著眸子。
“那你的意思?”
尚炔硬著頭皮,看著眼前的女人,心底明明已經害怕和怨恨得不行,卻仍然面不改色。
“第一,昭告天下你的身份和來路,第二,玉璽是每個皇帝的象徵,沒有玉璽,說話做事就不能一言九鼎。第三……”
尚炔故作遲疑,讓虞青衫原本若有所思的模樣稍稍變化了些許,微微正了正神色,看著他。
“第三,是什麼?”
“第三,巫玄帝一天不死,你就沒有任何理由成為皇帝,不管你再怎麼殺人,也仍然無法被人信服。”
“巫玄帝?”
虞青衫捏了捏眉心,若有所思地陷入沉默。
尚炔硬著頭皮的模樣看著她,終於緩了一口氣。
“好,咱們打個賭。若是一個月內,巫玄帝回不來,你便以他的名字對外誠公我的身份,若是他能回來……”
“若是能回來便如何?”
尚炔立馬問出了自己的想法,引來了虞青衫一個意味深長的凝視。
“若是,他能回來……”
輕勾著唇角,幽幽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龍袍,“便是我運氣還差點兒。”
“……”
尚炔看著眼前的女人,心底升起一陣鬱結和怨憤,卻不能發作,只能硬生生地忍下來。
深吸一口氣,沒有任何言辭,直接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