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半月,南安城開始迎來了初秋。
或許今年的南安不同於往年,微風吹拂,竟已經帶著絲絲涼意。
諸葛輕奚迎來了她最忙也最疲憊的時候,看著來到南安城的四姐妹,只能無奈地重新買了一座別苑。
被四人連轟帶炸的審問下,終於一一交代了清楚。
只是說完後,輪到了四人一同沉默,都露出十分沉重的神情。
眼底閃爍著心疼和自責,似乎在自責這麼多年她們不曾陪在她身邊。
“好了,一切都過去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只是你們的到來,也真的幫了我的大忙了。接下來,恐怕你們幾個也別想清閒了……”
諸葛輕奚嬉笑著把這個話題帶過,伏琴四人都十分識趣地沒有糾結下去。
而巫玄帝,也因為巫灼列的蹦噠和時不時跳出來的刺殺折磨得有些頭疼。
更因為齊安的死不開口,讓他無法觸及到背後的人,更加心煩氣躁。
南安的風起雲湧,整個大晉的岌岌可危,卻與此時的邪嵐教形成了對比。
初秋的風,帶著讓人感覺到的清涼,徐徐略過。
一道鮮紅的身影躺在榻上,閉目休憩著。
腿上披著一件厚厚的毛毯,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此時已經蒼白得有些可怕。
曾經硬挺俊逸的眉宇此時也多了一分柔弱,涼薄的唇瓣也毫無血色。
一陣風吹拂,腦後的白髮隨風飛舞,遮住了他的半邊臉頰。
右護法走過來,就看到一副讓人心疼的畫面,看著開始縮著身子躺在榻上的梟嵐深,死死地抿著唇瓣。
手中捧著黑乎乎的藥湯,端過去,擱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看著毛毯上的片片發黃的落葉,右護法小心翼翼地替他拾起,眼神複雜而帶著心疼。
“教主,起風了。”
輕柔的在梟嵐深耳側說著,替他掖了掖毛毯邊兒。
沒有睜開眼,梟嵐深的呼吸帶著一絲輕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