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樓,巫玄帝才微微放鬆了僵硬的身體。
猶不自知自己此時攥緊的一雙手,手背的青筋凸起,儼然彰顯著主人的緊張。
回來了……
呵!
三年了,你這個狠心的女人,終於捨得出現了?
這兩年,他在朝堂上用雷厲風行的手段掌控著,就連巫商對他的做法不認同,卻已經沒有任何辦法。
巫灼列再不甘心,他也沒辦法直接開口乾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把控文武百官。
一年前,他派出去尋找諸葛輕奚的下落的人終於傳來的音訊,說是人在蘭城。
蘭城,能在哪個城池活了一年,顯然不用他太操心。
所以,這一年,他明知道她在哪,就是不樂意去聽她的訊息,哪怕知道她在做什麼,就是不想去追問。
如今,回來了……
饒是他再怎麼淡定,也無法讓自己真的做到面不改色。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巫玄帝恢復正常,臉上的複雜情緒一閃而過,此時仍然是那副清俊而疏離的神情。
儷月宮。
儷妃坐在殿外一棵樹下,身後站著一個垂首不語的女子。
一身端莊的宮裝,跟前擺著一副精緻的茶具。
斑駁的樹蔭下,時不時地飄落幾片新葉。
“兩年了,本宮仍然沒能對付他,反而被他多翻算計,險些敗在他手上。”
端起了茶杯,細細地端詳著手中精緻的茶杯。
那雙眸子輕輕地閃爍著光芒,很快就被她掩飾下去。
殷雪珠看著她,不說話。
兩年前,她被這個女人救出來,卻從來不讓她出宮,也不讓她出去見巫灼列,一直都把她困在儷月宮中。
似乎習慣了殷雪珠的沉默,儷妃輕輕地笑了一聲,優雅地端著茶杯,呷了一口。
“你別怪本宮,這一切,都是為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