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祿國的天氣十分善變,早晨還是晴空萬里不多時又變得烏雲蓋地。也就在中華軍炮營轟擊土著大營不久,瓢潑般大雨從天而降。這場大雨讓土著軍團看到了突圍的希望,大營裡被火炮炸得喪膽的土著們,紛紛拿起武器撲向數里外中華軍形成不久的陣線。躲藏在土著軍團中的西班牙軍官告訴這幫土著們,說是大雨中對面敵人中華軍的火槍打不了兩槍就會因受『潮』而無法使用,失去了火槍『射』擊的中華軍只能與大家硬拼。土著們聽到西班牙軍官的教唆後頓時勇氣大增,他們不管有沒有隊形,也不管青壯老弱列陣順序,一窩蜂地衝向中華軍步兵長蛇陣。
土著們與西班牙人經常接觸,知道西班牙軍官所說甚為有道理。因為西班牙人使用的火槍就有如此弱點,他們認為中華軍火槍再強悍也不過比西班牙人火槍好不到那裡去。蘇祿國土著人在絕望之際西班牙人給了他們希望,而要想在這片土地上繼續生存下去,就得靠自己的努力去突破中華軍防線。只有衝出中華軍的包圍,他們才能回到馬尼拉東面的深山裡與中華軍進行周旋。大雨將土地澆灌得溼滑泥濘,在白茫茫一片的雨水中,艱難地行走著黑壓壓的人群。這是一群為生存而奮鬥的野獸,希望在前讓他們渾身充滿勇氣。
暴雨如注,雨點狂暴地抽打大地,烏雲中閃現咔嚓作響電光之後,滾滾悶雷接踵而至。雷聲在上中華軍於後,沒有退路的蘇祿國土著軍團只能是往前衝,他們生存下去希望就在數里外的叢林。不久,土著軍團就在雨霧中隱隱約約看到了一道黑『色』人牆,他們是由無數身披防雨油布魔鬼構成的戰線,前排戰兵半跪在地,手中舉起火槍做好了『射』擊姿勢。當蘇祿土著剛剛舉起手中刀槍準備發起最後的衝鋒時,中華軍軍陣火槍爆響。中華軍火槍橫飛出的彈雨,將正面之敵打出一片粉『色』血霧,倒地的土著人在泥水中翻滾,血紅鋪染大地化為紅『色』泥漿。
中華軍戰兵『射』擊速度極快,就算是火槍遇到啞火子彈,他們也能在短時間內排除故障繼續打擊敵人。得益於這場暴雨,土著戰兵們無法快速接近中華軍防線,中華軍戰兵連續『射』擊造成的槍筒過熱被雨水快速降溫,這也使得中華軍戰兵們能快意地殺敵。令進攻中蘇祿國土著們痛苦的是,中華軍戰兵手中火槍幾乎沒有停頓的時候,他們的身邊躺滿了死去的親人。土著們精神意志在中華軍火槍造成的死傷面前崩潰,當他們看著逝去親人和同胞屍體上一個個往外噴湧的血洞,沒經歷過被殺是什麼感受的土著,終於看到了報應的來臨。想當初土著們肆意屠殺手無寸鐵的漢人,今天他們遭到了中華軍血腥報復。
殺人與被殺的感受不同,殺別人土著們能從中體會到嗜血地快感,被殺則讓他們打內心感受到恐懼。特別是光捱打還不能還手時,那種發自心底的絕望令人撕心裂肺。許多還沒來得及思考是否繼續送死的土著們,已經在前線上成為一具帶血殭屍。後方湧來的人群在中華軍火槍打擊下放慢了行進步伐,他們被前方成片的死屍嚇得不敢繼續前行。土著軍團猶豫不前,中華軍進攻主將柳青山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馬上下令全軍攻擊前進。暴雨聲和火槍爆豆般炸響聲中,沉悶且淒涼的牛角號鳴穿破嘈雜回『蕩』在戰場上空。
中華軍長蛇陣向南緩慢壓上,軍陣每一次前行十丈就能將土著軍團人群削出一片帶血平地。倒是有不少土著弓箭手勇士,他們漫無目標地向中華軍『射』出箭矢。就算是以騎『射』稱霸遼東的女真人,在暴雨天『射』出的狼牙大箭都飛不遠。這些遠遜於女真弓箭手的土著,他們『射』出的箭矢連十丈都飛不到。即便是這樣,土著弓箭手還是遭到了中華軍神『射』手的重點『射』殺。胸膛爆裂出的血洞,成為土著弓箭手最後悲歌。隨著土著軍團死亡人數的增加,他們的作戰意志沉入大海,特別是人群中的『婦』女和老人們,首先想到的是保護好他們的兒孫。既然不能從正面突圍,這些人馬上向後轉向逃離這嗜血的地獄。
在指揮高臺觀戰的張平安,雖然身上披有防雨的油衣,但雨水早已浸透他身上的衣甲。隨著雨勢開始減緩,張平安命令炮營停止炮擊。中華軍炮營的火炮躲藏在地堡裡,大雨不會影響火炮正常炮擊。皇帝張平安之所以這麼做,就是要給土著軍團造成一個假象,那就是中華軍火炮因暴雨而不能炮擊,進而引誘土著們透過河道逃離戰場。蘇祿國土著們常年生活在此,不但個個精通水『性』過河小船也是他們生活必備。其實仗打到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懸念,皇帝張平安給蘇祿國土著逃跑希望更是暗藏了殺招。善於揣摩人心的張平安深知,一旦蘇祿土著發現了生存下去的希望,他們在與柳青山對戰時作戰意志就會大為減弱。只要蘇祿國土著不敢與柳青山部正面交鋒,中華軍負責進攻的大軍就不會出現太大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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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實際戰場情況正如張平安所料,柳青山部和水師陸戰營在地意志崩潰的情況下輕鬆『逼』近敵人大營。在離蘇祿國土著軍營還有五十丈時,柳青山暫停了繼續進攻的腳步。打這種一邊倒的戰役講究的是張弛有度,有時候把獵物『逼』入絕境,很有可能遭到受傷野獸的反噬。這個時候要給敵方留下足夠逃跑的時間,才可以取得最佳戰果。都統領柳青山打了幾十年的仗,他當然懂這個淺顯的道理。隨著中華軍包圍圈的縮小,柳青山大軍陣線也隨之加厚。如此一來,中華軍火槍『射』擊更為密集,『逼』迫大營裡的蘇祿國土著儘快逃向帕西格河裡。在帕西格河南岸早已等候多時的中華軍近衛營六千戰兵,從藏身處紛紛現身跑到河邊列陣。
上一回親衛營騎兵大獲全勝,這回輪到近衛營戰兵上戰場練手。這是皇帝張平安對近衛營兄弟們的恩賜,好讓這些沒有機會出戰的將士們撈取便宜軍功。沉寂下來的火炮也沒有閒著,炮營三百多門火炮分成了多個炮擊波次,絕不會讓蘇祿國土著沿著北岸逃跑。柳青山這時也從本部抽調五千戰兵向東面移動,他們將嚴格按照參謀部指定的區域阻擊敵人逃兵。參謀部之所以要強調柳青山阻擊大軍必須到達指定地點,就是害怕中華軍炮營發生誤擊友軍的烏龍,畢竟中華軍火炮準確『性』不是十分精準,這一炮下去死傷絕不是一個小數。現在中華軍各部之間在參謀部的調配下已經形成默契,一張大網正在帕西格河東面兩岸漸漸張開。高臺上觀戰中的張平安也不安分,他下了指揮高臺徑直走回御帳換了身乾爽的衣服,隨後帶著三十個近衛來到帕西格河南岸。
皇帝張平安讓人趕來他的指揮箱車,他要坐在這個可以避雨的箱車中觀戰。現如今皇帝張平安的年紀也大了,長時間被雨水淋溼他身體受不了。而參謀長古新則舒舒服服地躲在參謀部大帳內,坐鎮指揮整場對蘇祿國土著軍團的戰役。隨著中華軍柳青山部緩慢進『逼』蘇祿國土著大營,殘餘的十幾萬老弱正雲集於河邊。只看見雨中黑漆漆的人群宛如熱鍋上螞蟻,拼命爭搶未被中華軍火炮摧毀的小船。在帕西格南岸,中華軍將士連同他們的皇帝張平安,都在默默地觀看著這人『性』最醜陋的表演。年輕力壯的男人們,把求生的希望留給了自己,面對那些不認識的同胞,他們用手中砍刀將其殺死。而剛剛搶到小船的青壯,又被更強壯的男人從船上拖入水中按住頭部活活淹死。
混『亂』中無數的小船剛剛被推入帕西格河中,就被更多想上船的人生生壓沉。只有五十多個西班牙軍官們,乘坐十來艘小船抵達馬尼拉城北城牆。當觀戰參謀將這個戰場諜報送到了皇帝張平安的指揮箱車,面有得『色』的張平安高興得眉『毛』上翹。這一大幫子土著要是能跑到馬尼拉城,對中華軍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在混『亂』中西班牙軍官逃跑的方向為這些土著指明瞭方向,水『性』不錯的他們這時也顧不得相互廝殺,他們大都丟棄武器涉水遊向帕西格南岸馬尼拉城。一時間,帕西格馬尼拉河段內人頭攢動,『婦』女用木板或者木盆裝載嬰兒,帶著稍大一點的孩子艱難地遊向對岸。是個人都不傻,要是往帕西格上游逃,費力不說還會遭到殘忍的中華軍截殺。往下游出海口跑,十餘里外就是大海,誰願意在大海中餵魚。
戰場上總是充滿各種意外,張平安之所以沒想到土著跑去馬尼拉,主要還是考慮到西班牙人的糧食夠不夠吃。很顯然,西班牙人要比皇帝張平安有愛心,在仁慈的天主感召下,蘇祿國土著軍團殘餘的男女老幼,共同奔向了希望所在。連中華帝國皇帝看到這一幕也不得不承認,西方宗教在某些方面是要比漢人的宗教要更有愛心。或許是仁慈的天主不忍心看到滿河的羔羊受苦受難,曾經瓢潑的大雨在這一刻消散,天際間霞光閃現,讚美天主的聖歌從馬尼拉城傳出。在這優美的歌聲中,中華帝國皇帝張平安終於被感動,他下令暫時不要攻擊蘇祿國渡河土著們。然而,一陣火槍爆響打破了寧靜,皇帝張平安不由地大怒,他要看看睡敢違抗他的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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