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德類格極為憤恨的是,旗主還沒做兩天,他的旗兵主力,在開戰前卻劃歸了皇太極統管,讓他成了光桿旗主。內心充滿鬱悶的他,整日借酒消愁。好在破奴軍已經被圍困,他只要按時把糧草運到前線,就能穩穩拿個軍功。
今天他手下包衣奴才,從後方給他送了十五個年輕女子。他要借這個機會,開個無遮攔大會。好好拉攏一下手下的軍官。
狂野的寒風呼嘯,飛卷雪沙,撲打著地面一切生命,宣示它的威權。破奴軍山地部隊被狂風壓得太不起頭。二千多人如同顫抖的羔羊,拼命地擠做一團。想從同生共死的兄弟身上,尋求溫暖。
探查回來的田鵬,看到這等景象心裡一陣酸楚。被張大帥譽為破奴軍翹楚的山地部隊,在他的帶領下混成這等慘象。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田鵬本想按習慣,在黎明前發動攻擊。
看來是不成了,這一晚上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凍傷。於是田鵬讓左二丫把柳青山找來,佈置晚上進攻戰法。
他們三人擠在一起,雙手互插袖籠,時不時拱手擦拭鼻子流出的清涕。遠處看著他們舉動的破奴軍士兵,不由得感慨不已:這幾個娃娃軍官也太講理了,討論個軍務吧,相互之間還頻繁地客氣拱手見禮。
讓士兵們沒想到的是,他們三個之間,非但沒客氣,而是小聲地爭吵。“我來分配一下差事,我帶五百人先幹掉把守營門的韃子,然後直衝主帳。丫頭帶六百人去放火。青山帶剩下的弟兄解決帳篷裡的韃子。”
田鵬的開場白,讓左二丫很是不滿:“鵬哥,這裡糧食不少,燒掉可惜了。前幾天審問俘虜,不是說韃子要總攻白山嗎?我認為大帥很快就能打贏這仗。你看咱們這裡有個大坑,裝十萬石糧食綽綽有餘。我們把韃子全殺了滅口,再把糧食運到這裡。上面蓋上雪,再用溫水澆瓷實了。既保住糧食,有能讓韃子無糧可用。”
柳青山專門跟左二丫唱反調:“韃子好說,那還有四千大明奴隸呢!怎麼?你也想殺了?”
“你害怕就躲遠點,這活兒我來幹!運完糧食後當然要殺了,難道還讓他們給韃子報信不成?”左二丫態度強硬,絲毫不覺得這事兒有多難。
田鵬對左二丫的建議極為動心,韃子營地裡有三千戰馬。馱馬估計也有七千上下,牛車有三千多輛。把韃子糧食短時間內運完,應該沒多大問題。有了這批糧食,山地部隊不靠補給,就能和韃子再周旋一年不成問題。
左二丫後面的建議,讓他頗感為難。一下就殺掉這麼多大明奴隸,田鵬自認還沒這麼心黑。大帥黑心的脾氣,田鵬最清楚。田鵬知道他要是這次心不狠,他回去張大帥就要把軍功縮水。
於是他重新調配任務:“丫頭的建議有道理,不過,我們不能把糧食放在一個地點。運完糧食後咱們一起把麻煩解決了,誰也別想做好人!草料必須要燒掉,青山要保證不放跑一個人。你負責警戒,今晚功勞算大家的。”
聰明的柳青山聽出了田鵬話語中的內涵:張大帥就是不滿意他們上次對待戰俘的態度,這次髒活兒大家一起幹。於是點頭同意了田鵬的安排。
田鵬之所以敢這樣用兵,一是:他統領的山地部隊,在與女真部隊戰鬥中從來都是以少勝多。在心理上有優勢。二是,他們這次採用偷襲戰術,加之部隊多於女真韃子,勝算極大。隨後他們又討論了作戰的一系列細節後,決定在亥時一刻發起進攻。
作為張平安最喜歡的學生,進攻女真大營消滅哨兵的任務,當然是田鵬、柳青山和左二丫親自動手。他們三人配合默契,用破奴軍弩箭輕鬆射殺三個哨兵。在田鵬的指揮下,沒有安排流動哨的女真大營,如同被剝光衣服的少婦,等待破奴軍山地部隊戰兵們肆意。
。。。。。。。。。。。。。。。。。。。。。。。。。。。
夜晚的北方寒風依舊,可德類格的帥帳內卻溫暖如春。明亮的帳篷裡,七尺見方的鐵爐之上,炙烤著金燦燦的一隻全羊。德類格已經喝了二個多時辰的酒,依然興致不減。
此刻,他的身上只披了件皮袍。雙手各抱一個袒胸露乳的年輕美少婦,快意地享受她們遞到嘴邊的羊肉。其中一個女人嘴中含酒,口對口地為他餵食美酒。不一會兒德類格再次興奮起來,一邊繼續索取美婦口中美酒,一邊把給他餵食羊肉的美婦人緊抱懷中。
給他的手下示範標準的觀音坐蓮。這樣激烈的戰鬥,他今晚也不知道打了幾回。他手下軍官也興致極高,推杯換盞中,不時交換著懷裡美婦玩伴。
就在帳篷內無遮攔大會狂歡巔峰時刻,一陣狂風用寒冷把這些傢伙的狂歡用具打蔫。正在興頭上的德類格,被冷風打斷激情,頓時陷入狂暴的邊緣。他要把闖入帳篷的人一刀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