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奴軍五斤重的炸響後,炸點方圓三丈內無一人倖免。爆炸後,肉塊血霧橫飛。剛架設好的長梯紛紛跳起,然後重重摔落斷成幾節。當再一波下來後,斷成幾節還算結實的長梯,隨著炸碎的屍塊,徹底粉碎。
由於戰爭進入白熱化,破奴軍輔陣地的火炮兵,漸漸地忘卻了火炮連續射擊後需要自然冷卻的常識。因此,火炮不可避免地出現了炸膛。破奴軍僅有的三門紅衣大炮,都在射擊時先後爆炸,造成了輔陣地六十餘炮手死傷。
在看到這種情況後,破奴軍張大帥叫停了火炮射擊。這個及時的命令,挽救了輔陣地還在射擊中將軍炮的命運。也使得破奴軍將軍炮得以倖免。
破奴軍弩炮在這種高強度射擊後,也出現不同狀況。有的炮架出現了裂痕,有的牽引彈射繩索斷裂,固定鋼板的斷裂,讓輔陣地上三十門弩炮徹底報廢。許多在炮架上已經點燃的,由於炮架的損壞沒能發射出去,嚇得副炮手從弩炮炮架上取下炮彈就往山下丟。
好在兩輔陣地指揮的千總反應都很及時,他們調整部署,讓成為防禦的主角,這才沒有釀成大禍。
破奴軍投擲的密度也越來越大,輔陣地山腳下密集的爆炸聲連成一片。女真部隊特有的攻城長梯,伴隨著破奴軍爆炸,跳起了漫天飛血的舞蹈。當進攻長梯一架設到位,就會得到的重點關照。往往明奸進攻死兵,身著雙甲剛剛攀爬不到二丈,就會被從山上丟下的炸死了穩固長梯的戰兵。
使得往上衝擊的死兵在失去穩定支點的條件下,晃晃悠悠地往上傻衝。這些明奸死兵也很可憐,他們一面要用盾牌上舉護住身體,還得注意長梯是否會摔倒。更可氣的是,破奴軍善使的老兵漸漸摸準了爆炸的規律。他們隨著戰事的推移,已經能很好把握投擲的時機。
破奴軍投彈兵已經不滿足往山下一個勁丟了,他們總結出最佳爆炸點。他們在激烈的戰事中相互傳遞經驗,把點燃後停頓一小會後再往下丟。這使得經常在女真進攻長梯下半成凌空爆炸,不但炸死了進攻死兵,還把長梯炸斷一半。
被炸斷的長梯,沒有被女真進攻部隊廢棄。女真漢軍旗的明奸們,為節省長梯拖回去修理的時間,在破奴軍陣地前進行緊急修補。女真漢軍旗明奸選擇修理長梯的位置,是離輔陣地三、四十丈遠的戰場之上。這個選點很有眼力,既遠離的炸點,又在破奴軍弩炮射擊近程盲區。
看到這種狀況,輔陣地的破奴軍火銃手,當然不會置之不理。輔陣地指揮千總告訴手下戰兵們,只要擊毀韃子進攻長梯,女真聯軍今天的進攻就將失敗。他們在把總的指揮下,組成火銃打擊小隊,專門打擊修理長梯的明奸。
儘管修理長梯的明奸們,在女真軍官的帶領下,為修理長梯組成了一個臨時陣型。他們的盾牌手構成了八九個小圓陣,為修理長梯的明奸提供保護。可破奴軍百人火銃小隊在把總的指揮下,採用排槍射擊戰法,集中一百多杆火銃,專門打擊這種圓陣。
破奴軍一排火銃射擊後,山下的圓陣就被掃缺一大塊。明奸盾牌手裡的盾牌,僅僅為修理長梯的明奸提供了一個心理安慰。眼見一計不成,女真部隊的明奸們又改變戰法,他們把剛死去同伴的屍體用作掩護堡壘,快速堆砌成一個半圓形的堡壘,專門用作修補長梯的臨時工坊。
靠著戰場急智,女真漢軍旗又在白山輔陣地下建起五個半圓陣。這圓陣還沒成型,破奴軍火銃就對其進行重點打擊。可漢軍旗的明奸是鐵了心要把圓陣建好,每當有為修建圓陣地堡死去的同伴時,他們也會很冷血地把同伴的屍體用來加厚地堡外圍。
這幫冷血的明奸不但利用同伴的屍體,還會在戰場上到處尋覓可用之物。破奴軍火銃穿透力再強,也不可能打穿五具屍體。
當女真進攻部隊一有長梯被破奴軍炸燬,而這長梯還有修復價值時,明奸就會把長梯拖入這個半圓形臨時陣地。交戰的雙方都意識到,進攻長梯對於今天的戰鬥的重要性。沒有了進攻長梯,女真聯軍的進攻也將被瓦解。
破奴軍火銃對山下的圓陣威脅減輕時,女真漢軍旗的明奸們,加快了修理長梯的速度。從後方地堡衝鋒上來的漢軍旗戰兵,接過圓陣中修補好的長梯直接撲到輔陣地山腳下,架起長梯就往上衝。
女真漢軍旗戰兵中的火銃手,這時也發現了圓陣掩護的好處。他們在女真軍官的帶領下,利用圓陣的掩護向山上射擊。從敵我火銃對射中,破奴軍火銃手佔據絕對上風。一來,破奴軍採取集團排槍射擊,命中範圍大。漢軍旗明奸採用分散自主射擊,敵我雙方同樣都是滑膛槍,明奸這種射擊方式降低了命中機率。
二是破奴軍火銃裝填快,射擊速度更快。特別是輔陣地上三千孩兒兵,及時為火銃兵清理火銃,裝填彈藥為戰場上火銃對決打下了成功基礎。第三個方面,破奴軍佔據地利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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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山上隱蔽的地堡向山下半敞開的圓陣射擊,命中機率大增。圓陣裡漢軍旗明奸火銃手,在這場對戰中死傷慘重。但是,戰場是嚴酷地,破奴軍許多火銃手也被敵人的鉛彈擊中。
同樣,破奴軍投擲的戰兵,也有不少被漢軍旗火銃手擊中。這些破奴軍投彈手經驗豐富,他們往往三人配合,一人觀察投彈地點,一人點火一人投彈。當主投彈手受傷或者陣亡時,其他二人就會把點燃的往山下丟。保證了點燃的不會在自己陣地上爆炸。
交戰雙方的火銃對射,進行了二個多時辰。白山輔陣地的破奴軍火銃手及投擲手,有三百多人陣亡,七百多人不同程度受傷。
在這危急時刻,輔陣地上經過自然冷卻的火炮,終於可以再次發射了。破奴軍火炮手在千總的指揮下,這次把轟擊的目標定在圓陣裡修理長梯的明奸身上。兩個陣地火炮手透過令旗手交流,上分別確認自己的目標,火炮手在炮位裡架高了炮架,壓低了炮口,使得火炮能直接命中圓陣。
一二次試射後,輔陣地上的火炮對山下圓陣進行了火炮覆蓋。一頓實心炮彈下去,就把圓陣結實的屍體牆打得千瘡百孔。破碎的屍骨成為了殺人利器,許多躲在牆後修理長梯的明奸,被炮彈炸起帶飛的紅色骨刺、骨渣,跟隨炮彈衝擊波共同形成鋒利的氣浪,橫掃牆後的戰兵。
輔陣地上兩個火炮陣地,分別集中自己陣地上所有火炮,對山下女真聯軍的圓陣,進行定點清除。密集的火炮一旦剝開圓陣堅實地外牆,破奴軍火銃手就會隨著炮彈開啟的缺口,對圓陣裡密集的明奸進行輪番排槍射擊。
二個輔陣地上破奴軍火銃手在千總李慶水和高成功指揮下,在這個關鍵時刻打得很有耐心。他們透過旗語手相互交流,火炮啃下一處圓陣的外牆,他們就指揮火銃手把圓陣裡面的活物全部殺光。眼見著一個圓陣內部,被明奸自己人的屍體逐漸填滿後,徹底失去了使用價值時。他們才指揮火炮對下一個圓陣展開新一輪火炮轟擊。
白山輔陣地山腳下,女真聯軍搞出的五個圓陣。有四個圓陣在一個時辰內被破奴軍火炮先後轟開外牆,牆體裡女真聯軍官兵死傷殆盡。圓陣內進攻長梯基本上完全毀壞。只剩下二輔陣地之間最後也是最大的一個圓陣,李慶水和高成功再次透過旗語手協調後,對其開展最後的總攻。一直在白山上觀戰的破奴軍統帥張平安,對二個輔陣地的指揮根本就不插手,眼見戰鬥進入尾聲,這種沒懸念的指揮是對親兵營兩個千總最好的鍛鍊。
兩個陣地上火炮手,在他們千總的指揮下同時發炮。震耳的炮聲讓輔陣地引發強烈震動,頓時把山腳下圓陣外牆直接扒開,躲在圓陣裡的女真聯軍戰兵暴露在火銃槍口之下。女真聯軍最後的三十架長梯,在火炮的怒吼聲中灰飛煙滅。
絕望中的女真聯軍,發動了一次自殺衝鋒。他們在殘餘女真軍官的帶領下,火銃手與弓箭手混編,對輔陣地進行了一次覆蓋射擊。這如同螞蟻給大象瘙癢的戰鬥,在雙方統帥的注視下,沒掀起一點浪花就被破奴軍火銃手清除乾淨。
隨著女真部隊六百部進攻長梯損失殆盡,努爾哈赤吹響了撤退的號角。輔陣地前二三百丈範圍內,由於炮火、火銃和反覆攻擊。敵人已經沒有一具完整屍體,血水融化了半尺厚的積雪,細碎的肉塊混合結冰的血水,分外妖嬈。戰場出現了可怕的寂靜。
黃昏時分,濃厚的黑雲中露出了一絲陽光。張平安這時心情大好,他從帥椅上也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清了清嗓子,站在帥椅上,用蒙古長調開唱:“十五的月亮升起在天空喲,為什麼旁邊沒有云彩。我等待著美麗的姑娘喲,你為什麼還不到來喲嗬……..!”
這優美的歌聲,穿透血腥戰場,迴盪原野。這如同勝利宣言般的歌聲,讓疲憊的將士們,精神大震。
雖然,大家都覺得大帥唱得好聽。可古新卻認為張大帥正在變音的嗓音,如同發情的小公雞叫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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