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昂的軍歌響徹戰場,讓對岸的敵人為之膽寒。唱罷戰歌,破奴軍將士用閃亮的戰刀,猛地齊拍胸前鐵甲,發出更加亢奮的怒吼:“殺!殺!殺!”
破奴軍驚世亮相完畢。努爾哈赤的精銳兩黃旗戰兵,此時還沒整隊到位。這時的努爾哈赤,面色變得鐵青,牙關緊咬。他看見女真聯軍排列整齊的部隊,出現了震驚後的退縮。
破奴軍沖天戰意,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水中。掀起陣陣狂濤。女真聯軍部隊前隊擠後隊,如混亂海浪,相互推擠亂成一片。
破奴軍更本就不給女真部隊,任何反擊的機會。他們來的快,撤退得更快。僅僅半個多時辰,破奴軍就消失的乾乾淨淨,彷彿根本就沒有出現過。要不是薄雪遺留的馬蹄痕跡,努爾哈赤還以為自己做了個噩夢。
垂頭喪氣的努爾哈赤,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這種感覺比吞了蒼蠅還噁心。看來破奴軍娃娃統帥,早就準備好這一天了,就等他上鉤。
努爾哈赤不得不承認,破奴軍統帥張平安訓練部隊,就是比他強。看來是時候派蘇充阿去摸摸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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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平安接見蘇充阿還是在他示威的地方,臨時帥帳內爐火正旺。張平安打心底鄙視努爾哈赤,蘇充阿吃虧了多少次,還要他出使。這不是送上門的情報來源嗎。
張平安決定想辦法,從蘇充阿嘴裡套點東西。反正他不會有任何損失,要是能搞到老奴主營地點。估計女真存糧點就大概能猜到了。
結束遐想的張平安,抬眼就看到今天為他保駕的壯漢郝一刀。這人是他救治過的傷員之一,帶兵很一般,就是力氣超常。沒有七八個人根本制不住他。黃偉嫌他帶兵笨,一直沒提拔郝一刀。
張平安到鎮奴城視察敵情時,發覺和郝一刀相同出身的老兄弟,最小也是把總了。他居然還是最低的三等副把總。這下張平安不樂意了,立馬把他要來做他親兵三等把總。
連升三級的郝一刀,打心裡感激張大帥。作為最擁護大帥的戰兵,他早就想跟隨大帥的身邊。如今他真到了張大帥身邊,他就成了張大帥的影子。
蘇充阿今天就帶了三個隨從,繞了個大圈,膽戰心驚地在破怒軍幫助下,跨過到處是冰窟窿的湖面。來到張大帥指定的會談地點。
蘇充阿一進帳篷,就感到帳內如春的暖意。破怒軍張大帥這次沒怎麼擺譜,帳篷裡只有二個親兵,雙腳微叉,手握戰刀,警惕地直視蘇充阿。
這種帶有野性嗜血的關注,讓蘇充阿渾身上下很不自在。他還不敢提抗議,因為,張平安隱隱的嗜血殺氣,更讓人害怕。
常年隨努爾哈赤出征的蘇充阿,顯然明白,這種殺氣來源於,數萬人的屠戮後,逐步匯聚而成。
他還意識到張平安的殺氣比努爾哈赤還重,立刻聯想到,這是戰場血腥廝殺才能得來的煞氣。別看此刻張大帥顯得很和善,但他身上散發的戾氣,壓垮了蘇充阿的心智。
張平安冷眼看著蘇充阿,很滿意他製造的氣場效果。每次他殺人時,都用這幾個地毯侵染人血,然後再用清水沖洗乾淨,隨後晾乾。帥帳內的地毯反覆飽吸人血,當然血腥味就濃。每張地毯都侵染過,數百人的鮮血,所以煞氣十足。
他微笑中流露陰冷,靜靜看著蘇充阿。當蘇充阿雙腳發抖時,張平安這才開了口:“都打到我家門口了,老奴還派你來送死?他是不是老糊塗了?”
張大帥的問話,讓蘇充阿很是認同。“我大金英明汗,向貴帥問好!”
“好個屁!他是給我送俘虜來了,可惜我破奴城地方太小。裝不下這麼多俘虜。我看多的俘虜下湖餵魚也不錯。我估計這魚肉一定鮮美無比,到時我一定請你嚐嚐!”
乾淨的帳篷內發出陣陣血腥,加上張平安的心理暗示。蘇充阿再也忍不住,一下從椅子上滑落在地,大口地嘔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