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魯德銀帶領親兵,把布日古德和裘五深押進來時。張平安高坐帥案後,用勝利者的眼光,鄙夷地看著瑟瑟發抖的兩人。
張平安此時的心中,頓時充滿報復的快意。張平安陰笑著,用蒙古話故意問:“下面跪者何人?”
布日古德努力裝著堅強神情,哆嗦著,想站起來。張平安給站立一旁的親兵一個眼色。親兵抓起碗口粗的木棍,對著布日古德的膝蓋窩,就是一棍。
布日古德噗得一聲,再次趴在地上。張平安對布日古德恨恨道:“看在你對我這幾年關照的份上,你去選十個科爾沁人,陪你去死!你要是不選,也沒關係,我就讓我的親兵,幫你選五十個!你看看,我多給你面子!”
布日古德聽罷,面色鉅變。厲聲高喊:“張平安!你這小明狗!長生天會把你劈到地獄!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張平安聽完後,笑道:“沒關係!你繼續喊,今天我先讓你不得超生。這樣吧!我今天把你五馬分屍,你喊一句,我就把陪你死的蒙古人,選一個也五馬分屍!你儘管喊,我讓人給你數著。一句話,一個蒙古人。要是超過了,也沒關係。反正我這兒的蒙古人太多!”
布日古德痛苦地低下頭,憋紅了臉,不敢再發出聲響。他們在破奴城這段時間,聽了很多關於張平安的傳言。他明白,張平安絕不是空口恐嚇。
張平安言罷,對屋內的親兵,一揮手。左右親兵立刻抓起布日古德,朝門外走去,布日古德瞬間萎靡。尿液滴落一路。
張平安在聽到布日古德,死前的不甘狂吼後,端起奶茶,邊喝邊對著裘五深微笑道:“你的主子爺剛走,你讓我怎麼幫你呀!你說我怎麼伺候你這個,裘大管事啊!”
裘五深此時面如土色,不住磕頭,哭喊:“大帥!大帥!你大人大量,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啊!這都是布日古德那個老東西,逼我做的呀!你就饒小的一命!我當牛做馬也要報答你啊!大帥!”
張平安看到裘五深的頭,都磕出血來,心裡有說不出的快意。隨手放下茶碗,輕聲道:“裘管事,不要急嘛!其實呢,我也不想這樣。你看,古家兄妹也在這兒。我就讓他們說說,要是他們說你沒事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裘五深一聽,立馬雙膝跪走到古家兄妹面前。使勁抽著自己嘴巴,苦求:“古爺!古爺!我就是布日古德家的一條狗,他要我幹什麼,我不敢不聽啊!要不然,我的下場比你們還慘啊!求求你們!你們給大帥說說吧!饒我一條狗命!…。”
古新雙目通紅,恨恨道:“饒你?你欺負我姐,叫人把我們姐弟扔到野外喂狼時,你可曾想過饒過我們!要不是大帥和得銀來救我們。我姐弟今天就是一堆白骨!你說我憑什麼饒你?”
裘五深立馬轉頭對古雅馨哭叫:“姑奶奶!你是個善良人,我就是一畜生!你就慈悲為懷,放我一條生路吧!求求你了!”
古雅馨這時心軟了,對張平安流著淚:“大帥,你就…….”
沒等她說完,張平安大怒,一腳踹開椅子。從帥案後衝到古雅馨面前,舉起手,正準備要抽她一耳光。突然覺得不妥,手從半空慢慢收回。嘆了口氣:“女人啊!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張平安轉身坐回帥案,對裘五深道:“也罷!來人!”
左右親兵立刻上前領命,張平安一指裘五深:“既然古姑娘給他求情,就給他一條活路!”
魯德銀有些不相信,張平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這也太不像他的風格了!
裘五深這時,也不對古家姐弟磕頭了,快步跪走到張平安的帥案前。叩謝大帥的不殺之恩。
張平安隨即道:“你們把他的膝蓋骨給挖出來。再把他的小鳥割了!然後丟到野外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