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安沒有讓人化鉛,也沒有準備金汁。主要還是怕金汁的糞臭,把韃子嚇跑。他就是要讓韃子來進攻。
戌時一刻,女真韃子對廣寧南面和東面開始佯攻!張平安沒太擔心,因為他把六千新兵都加強到東南兩面。沖天的戰鼓和號角從兩面響起。
張平安故意安排了二千輔兵,每人舉著兩個火把,在這兩面響聲突起後一刻鐘,西面沒動靜時,才向南面城牆跑去。西門稀稀拉拉矗立不多的火把。
酉時三刻,西門傳出廝殺之聲。不久三個火堆燃起,吊橋放下,城門洞開。張平安還是沒看見女真韃子,心裡不免有些緊張。他急切地向外望去。突然,極度沉悶的馬蹄聲,在一百丈外響起。
原來,女真人利用無光的夜色,徒步牽馬走到離城不足一里。在看見訊號後,才騎馬緩步加速。張平安對陳掙笑著點點頭,開始轉身向西門城樓的背後走去。他的五個親兵,舉著鐵盾,把張平安緊緊圍起。張平安拉開親兵,朝甕城看去。看到差不多有二千多女真韃子騎兵進來。立刻下令道:“拉起吊橋!給我炸死這幫雜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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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兵中的投彈手,先是在城門外,吊橋內,扔了一百五十個張平安發明的土。效果果然不錯,轟轟的震爆,炸翻了戰馬和馬上的韃子。其他人則快速點燃土的引信,朝內甕城的韃子砸去。女真人徒勞地舉起盾牌,想擋住爆炸的衝擊波。四周無處不在的爆炸,徹底摧毀了他們的夢想。
張平安看到他發明的土,由於不是標準化生產,爆炸率不是很高。只有三成有效果。大多數女真騎兵,沒能被炸死,而是被震暈。不過他沒有太多的擔心,今天他準備充足。一萬多顆土,不到小半個時辰,就讓甕城中的女真騎兵,沒有一人能夠再次站立。
張平安轉身來到門樓前,看到吊橋外聚集了三千多想衝進來,解救被困韃子的,兩黃旗女真騎兵。冷笑著命令道:“擊鼓!鳴號!老子要看看他們飛天!”
不多時,五聲巨響,在西門外炸響。這是張平安在城外埋設的棺材。足足三千多斤的,不但炸翻了城外的韃子。也震塌了西門的城樓,差點把張平安活埋。
張平安灰頭土臉地被親兵和陳掙從瓦礫中刨出。有些木然地看著陳掙,對他吼著什麼,可他的耳朵,被剛才的巨響震得嗡嗡只響。過了好半天,他才聽見陳掙關切的喊聲。
張平安回過神,花著臉對陳掙笑罵:“尼瑪!我光記得下令了,結果自己忘了捂耳朵。虧大了!”
陳掙看到張平安沒事。狠狠舒了口氣,命令:“來人!把大帥抬回去!韃子這次已經退兵了。剛剛,他們已經吹起了退兵的號角。你可能沒聽見!”
張平安對過來,要抬他的親兵喊道:“走開!我是大帥!要是大家看見我被抬著,會怎麼想!”
他先是對城外的炸點望去,只見五個兩丈見方的大坑旁,密密麻麻的躺著無數女真甲兵。被衝擊波震翻的戰馬,無力晃動四肢。有些離炸點較遠,沒死的女真人,徹底失去方向的認知。晃晃悠悠地朝城門走來。
張平安對陳掙道:“按戰前佈置的方案,把城外的韃子拖進來!死的砍頭,活的綁了!快速清理戰場!注意韃子的反撲!”
張平安其實太過小心了,剛才的大爆炸,讓女真人的戰馬全部驚逃。女真人在西門進攻的部隊,在崩逃二十里後,才逐步聚攏。努爾哈赤花了二個時辰整兵後,才派斥候,來探查戰況。這時陳掙他們早已打掃完戰場。
張平安初步看了戰場情勢,轉頭對陳掙道:“我知道你是對我好!可我沒事,找點水!我洗洗臉。然後去其他幾個門看看!你們去甕城下面看看。還有活口沒有?要是有,就交給胡明!記住,探查時要小心,先清理一塊地方,然後三人一組。一個一個地探查。不要因為探查死傷弟兄!此戰,咱們西門還沒死一個兄弟呢!”
張平安說完,洗了把臉。帶領五十個親兵,在西門兄弟狂熱的歡呼中,朝南門和東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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