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那個人嘴角彎起一個弧度，臉被帽簷遮住了大半，可蘇暖還是覺得那個人的視線一直在看著她，好奇探究在那黑色布料後面。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楚夜澤此時好似確認了什麼，繼續道：“你從頭到尾都是在騙人，不，是在騙妖。”
“呵呵，騙妖？你知道你說錯一個字我手上的這隻狐狸脖子就要斷了！”
聽著黑袍人陰冷的笑聲，蘇暖心上一緊，隨後望向南緋的位置，不知何時那層層紅霧漸漸快要消散。
此時天際露出一大片白色，蘇暖猛然掙脫楚夜澤的手，她一定要趁著天明之前毀掉亡靈花，一定不能讓它開放。
蘇暖忍著濃郁的香味直徑闖進去，黑袍人也注意到她的動作，想攔住她卻先一步被楚夜澤攔住。
“你打不過我的！”
黑袍人提著陌不緊不慢對著攔下自己的人道。
隔著一層布一點也不妨礙他的視線，見楚夜澤不答話，又道：“你和你父親很像。”
“你說什麼！”楚夜澤緊抿著唇，身上的靈氣遽然暴漲，靈火從他手中竄出直接迎面對上黑袍人。
楚夜澤心裡清楚，以自己的靈力修為根本無法戰勝，唯一有希望的就是這個自出生開始一直伴隨著他的靈火。
連外公等人都看不出品階的火焰。
“生氣了？年少心性這一點你可比不上你的父親！”
黑袍人靈力傾瀉而出，強大的力量迅速將一片區域籠罩，可手上的陌不知何時醒了，一時不慎咬上的手臂。
雖然他修為比楚夜澤高一階，但楚夜澤靈火爆發的力量還是讓他微微吃驚，只好將手中還在咬著他狐狸甩出去。
雖然他對這隻狐狸很感興趣，本想著能不能讓他為自己所有，但對於不聽話的東西他既然不能得到就要毀掉。
蘇暖穿過霧氣，頭還是暈暈地，忍著不適走到南緋身後，急速道：“南緋，那個人是騙你的。你不要……”
還沒有說完就被眼前的景象看的呆住，南緋原本濃密的黑髮此刻已經變得銀白，要不是面容還如最初，她簡直不相信眼前人是那個美豔的人。
她的手腕還在滴著血，澆灌著那朵花。
花葉搖曳，絢爛嬌豔，暗紅色的花瓣輕展著身姿，已經開放了。
原來是這個樣子……
“我聽見了，可我還想試一試……”
南緋唇瓣輕顫，這句話說得極輕，像是隨時要飄散一樣。
“那個人真的那麼重要？”
蘇暖這一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乾巴巴問了這一句。可她已經知道了答案，因為那麼在意一個人所以肯為他做任何事。
“阿衡是我活了一千多年來遇見的最好的人，他知道我是妖，可從來不在乎我的身份，我為了離開族內，和阿衡來到了帝都，然後有了童童，這幾年是我最幸福的時候。為了以後童童的未來，我和阿衡決定讓童童做個普通人，做一個會得病會老死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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