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現在的蘇家只是一個小小的支脈,從他話裡只感受莫名的沉重,卻摻雜許多無可奈何。
蘇家一族,以主脈為尊,這是從第一代族長開始便定下的,旁支末脈與家僕差不多,外人皆知不過是一個家養的狗,有時旁系甚至連家中少爺小姐的侍從也不如。
蘇家的醫術,丹術讓其家族迅速發展,根深葉茂,其他世族宗門都不可擋。
而蘇暖一脈的不過是小附庸,主要幫著整理草藥或是煉一些品階低丹藥,而族中有一藥師,暗中不知得了誰的命令,煉製一方藥,想抓取活人做實驗。又怕外人得知,就盯上了他們一脈,暗中將藥混在他們的吃食中。
家主在幾個月後發現,家中少了人,便獨自暗裡調查,後來發現,他們把人抓去,竟然用他們的血煉藥。也得知了他們在吃食摻了東西,可那時在他們眼裡旁系不過是螻蟻一般,人微言輕,何況主脈龐大,若是反抗,那麼一脈定然無人生還,也知道,這種事肯定與主脈逃不了干係,既然如此,還不如離開蘇家,另尋出路。
就這樣,那時的家主帶著剩下的人連夜離開,逃過了家族的追殺,來到了帝都,雖沒有改名換姓,卻深藏於市井之中。
聽完後一系列話後,蘇暖秀美緊鎖,這蘇家竟還有如此來歷,他雖然沒有細說,但也能想象出這個家族的強大。
她又想到另一個問題,問道:“蘇家單傳一脈是否與那個藥有關?”
要不是因為這個,憑著從蘇家帶出的一些東西也夠枝繁葉茂子孫無數了。
“是的,那個藥…根深蒂固般紮在我們一脈的血肉之中,代代相傳!”
老人灰褐色的眼睛露出傷感,長長嘆了一口氣。
“那是什麼藥?”
楚夜澤極速問道,臉上一片清冷,看不出什麼情緒,可垂在兩側的手緊緊攥著,手背青筋凸起。
他想不到,如此世家竟會拿人喂藥,以其血煉藥,簡直喪心病狂,令人髮指。
“遺恨。”老人淡淡看了一眼楚夜澤,目光帶了幾分憐惜和愧疚,“抱歉,你身上的或許只有那個主家才有辦法。”
蘇暖咚的一聲站起來,指著他大喊道:“老頭子,你什麼意思?”
什麼遺恨?什麼抱歉?
不就是喝了她的血嗎?
“你身上流的血,我們耗盡三百多年心血都無法改變,只能單支相傳,防止血脈擴散,防止造成無可挽回的後果。”
蘇暖:“為什麼?”
她不知怎麼,彷彿一瞬間抽乾了力氣,自己竟然無意中害了楚夜澤。
“我們都不知其名,但我們自己取了一個名字,遺恨。”
“家主後來發現,我們的血有控制他人之效,你喝了她的血,等於受她控制,聽命與她,想來這就是那些人用血煉藥的用處。”
蘇暖嘴角一扯,楚夜澤聽她的話?
哪裡有?咬自己不說,那點聽自己的話了?
楚夜澤聽後將視線轉向她,像是小針一樣猛戳自己,頓時跳到一旁,發誓道:“楚少,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指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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