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一隻野貓，還不肯承認，連渡劫都能失敗，看來是一隻蠢妖。
“陌，你真的以為他渡劫失敗了嗎？”
蘇暖低聲問道，眼底閃爍光芒。
陌抬起頭與她四目相對，此刻她笑眼盈盈，眉目帶著了幾分得意，清晰透過陌的眼瞳看見自己的身影。
她見陌想說什麼，立即先說道：“阿潯他是公的還是母的，不不不，是男是女？”
“公。”
陌輕飄飄道，剛剛與他打架就知道了，要是隻母的他也不會下手了，而是一腳踢出去。
“那你呢？”
蘇暖語氣帶著調侃，對於陌的性別還真的挺好奇的，一直以來，陌的聲音讓她雌雄難辨，應該是有意隱藏自己原本的聲音，平日很難見到陌的影子，找不到機會詢問，今天她終於找到機會了。
陌擺了擺尾巴，不答話。
“你要是不說，那我…只能親自……”
蘇暖伸出手貼近陌的身邊，想要觸碰他，還沒有貼近，陌一個縱身飛躍，跳到衣櫥上面，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她尷尬收回手，規規矩矩坐好，仰著笑臉看向陌，“咱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你都知道我的性別了，你都不願意說了你的，難道你有什麼缺陷，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咱們還是並肩作戰的小夥伴！”
好半天，陌艱難吐出一個字：“男。”
說完就消失在視線中，蘇暖看著陌像是落荒而逃般離開，忍不住笑了起來，想不到老狐狸也會害羞的一面，現在看起來倒是可愛了不少。
而身後的潯看著眼前的一幕，灰褐色的貓眼閃著精光，隨後乖巧的回到昨晚睡的地方，蜷曲著身子休息，剛剛與那隻死狐狸打的精疲力盡，還不肯放過他，要不是不想暴露自己，怎麼可能會讓死狐狸壓著他。
蘇暖回頭時，便看見安穩睡覺的小貓，陽光微暖，頗有種歲月靜好的錯覺，忍不住嘴角輕揚，哥哥說，神靈之地一直都是最安穩的地方，主神一直是眾神的信仰的存在，在那巍峨高大的宮殿守護一方神族，她想了幾千年，如果主神還在，是不是哥哥就不會死了……
可是哪有什麼如果，那個傾盡全部溫柔的少年再也沒有睜開眼眸，連著那一片星光一起墜入黑暗。
“神也會哭嗎？”
清冷的嗓音在近處響起，蘇暖頓時一怔，一時之間慌忙無措的抬起手覆在眼下，並沒有淚水的痕跡，才知道是楚夜澤在騙她。
“哼，我，才不會哭呢！”
蘇暖強行辯解道，其實她自己能感覺到，眼裡的溼意，以為自己臉上有淚水。
“你怎麼進來的？”
她剛剛想的太走神了，竟然沒有察覺到楚夜澤的進來，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今天的楚夜澤全身圍繞一股冷意，寒氣比平時更甚。
他這是去冰窟了嗎？帶著一身寒氣，也不知道收斂收斂。
“你門又沒有關，還有你房間被你扒了一遍嗎？”
楚夜澤瞧著一圈，難以想象著還是一個房間，不知道還以為是狗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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