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陽起身之後,便煮了一大壺的薑茶,作醒酒之用,先給葉塵灌了下去。
葉塵當即嗆了好幾口,酒也在同一時間醒過來,看到沐子陽的剎那,頓時露出一抹苦笑之色,“辛苦你了,陽少。”
“沒事,從小到大,我不就是又當爹,又當媽,又當兄弟的伺候你和痕少。我倒是已經習慣了,只是以後若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該懂得自己照顧自己,知道麼?”沐子陽說著,拿著一塊熱毛巾,為他擦拭著臉頰,隨即又端著薑茶,來到了吳明的面前,給他喂下。
葉塵立刻也起身幫忙,拿著一杯薑茶給楊凌荊灌了下去,隨即便道:“陽少,你最近怎麼回事啊?一直在說這些喪氣話,搞得好像你要離開我似得。到底發生何事了?”
但葉塵終究不懂得照顧人,吳明很快就清醒過來,可憐的楊凌荊卻是猛地嗆了起來,但絲毫沒有醒酒,一副昏沉沉的模樣。細細回想起來,楊凌荊並不會喝酒,卻被可惡的雪無痕硬生生的灌了一整壇下肚,使得這小子瞬間趴倒在地。
沐子陽聞言立刻走上前,一把捏住楊凌荊的人中,下一秒竟是猛地抽了他一個大耳刮子,強烈的痛感終於刺激到他,緊接著楊凌荊猛地一伸頭,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一股惡臭味瞬間遍佈整個大廳,雪無痕當即翻了個身,隨即捏住了鼻子道:“什麼味兒,這麼臭!燻死小爺了。”
“痕少,別睡了,快起來。”葉塵當即喊道,但雪無痕又豈會理會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躺在那裡打起了呼嚕。
葉塵還要再說,沐子陽已經走了上來,猛地一把扯住了他的耳朵,下一秒雪無痕的腦袋瞬間被拉了起來,他當場便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葉塵本想端上一杯薑茶,卻被沐子陽制止道:“這廝用不著薑茶醒酒,我這扯耳朵的辦法,最為好用。”
“陽少!陽少!我錯了我錯了!疼疼疼!真疼!放手!快放手啊——”雪無痕不斷的慘叫,他努力的踮起腳,但沐子陽故意將手再抬高一寸,將他的耳朵扯得老大。
“酒醒了麼?”沐子陽不鹹不淡的問道。
“醒了醒了!陽少!陽少!!我保證不睡了,快放手,啊啊啊,疼啊——”雪無痕幾乎快哭了出來,感受到沐子陽的力度,他便想起了沈絡,因為以前沈絡也是這樣管教他的,當沈絡不在的時候,便由沐子陽來管教。
“好,那你可千萬別躺下,否則你這耳朵怕是要半個月消不了腫了。”沐子陽淡淡的說完,猛地鬆手,雪無痕當場跌倒在地,發出一聲痛呼,但他卻是極為老實的站了起來,不敢再睡。
“還愣在這作甚,還不快把薑茶分給他們,幫他們醒酒?”沐子陽淡淡的開口,使得雪無痕渾身一凜,猛地衝到了漠北四兄弟面前,為他們醒酒。
······
滄海殿
凌月回到了殿內,隨即便是輕輕一嘆,“他真的走了?”
這話看起來像是在問殿內眾人,又像是喃喃自語,眼眸中帶著一抹淡淡的憂傷。
“姐,說不定齊師兄他因為任務的關係,沒辦法及時趕回來呢,可能過幾天便回來了。”凌楓走到凌月的面前,想辦法努力寬慰著。
但凌月卻並未理會他,隨即便道:“我滄海殿能有今日,也全靠齊師兄的庇佑,如今他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我們也該為以後做打算。”
“但憑凌副幫主吩咐。”滄海殿眾人當即齊聲喊道。
“照我說,姐你就做幫主吧,如今我滄海殿群龍無首,我們也只信服你一人,你不做這幫主,又有誰能做得?”凌楓忍不住繼續開口說道。
但凌月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凌楓一眼,繼續說道:“我滄海殿,一向都是外門第一大幫,可這第一大幫裡面,到底摻雜了多少水分,我相信各位心裡都如明鏡般。如今齊師兄走了,我滄海殿必會引來血魔幫和紫軒閣的覬覦,所以我在這裡告誡各位,出門一切小心。如若還是不行,可以退幫。”
“凌副幫主!我潘大海從進滄海殿的第一天起,就下定決心,從今往後,會把這裡當成是自己的家!滄海殿在哪裡,我潘大海就在哪裡!”
胖子潘大海高聲呼喊,立刻引來身邊人的附和,“我等,誓死追隨凌副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