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之下,不少嚴家子弟都忍不住開始了暴動,之前一路走來,都極為平坦,途徑各個城市都會開啟城門讓他們過去,沒想到在這紫川城下,居然會被眼前這個年輕人所阻擋。而且就連護城的禁制大陣也已經被開啟,分明就是表明了態度,要和嚴家開戰的樣子。
呂天涵並未見過澤越,不過他只是看了澤越一眼,並未發覺此人有什麼出奇之處,看起來就像是個凡人,而且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殺之就像是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但嚴空和那站在嚴空不遠處的嚴家三祖,卻紛紛皺了皺眉,嚴空和三祖對視了一眼,看到三祖輕輕點了點頭,他當即制止了身後族人的暴動,隨即上前一步高喊道:“原來是神匠師澤越大人,當真是可惜了,像神匠大人這樣的驚世之才,留在這平庸的天南地界,實在是委屈了。如若大人願意,嚴空願為您說情,相信南宮家主必然會極為歡迎大人的。”
“哦?怎麼個歡迎法呢,你倒是說來聽聽啊。澤某我並非是那種痴愚之人,正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只要給了我合適的價碼,難免我不會動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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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越輕輕一笑,竟是一屁股坐在了城牆之上,隨即從靈囊中取出了一個酒葫蘆,淺淺的喝了一口。
嚴空的眉頭頓時一跳,萬萬沒想到,這澤越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一時間,讓他語塞。畢竟他嚴家不過是南宮世家的附庸家族,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話語權。
“哈哈哈!只要神匠師大人願意,晚輩願意為家主說情,讓您擔任我南宮世家的鑄劍師。”呂天涵突然朗聲開口,他的話語不卑不亢,眉宇間還帶著淡淡的傲意,卻依然恭敬的對著澤越一拜。
澤越的眉頭一挑,淡淡的問道:“你是何人?”
“晚輩呂天涵,承蒙南宮家主不嫌棄,讓我進入了南宮世家,如今已是南宮世家的內門弟子。這是晚輩的身份令牌,還有這裡在場的所有嚴家子弟,都可以為我作證。”呂天涵說完,從腰間取下了一枚玉牌,這玉牌通體『乳』白『色』,上面還刻畫著三把小劍,雖然只是身份令牌,卻依然充斥著一股凌厲的劍氣。此刻正被呂天涵直接甩到了城牆上,落在了澤越的手中。
澤越慢悠悠的把玩著這枚玉牌,『露』出一抹感興趣的神『色』,這令牌可謂是巧奪天工,這裡面設下了三重劍氣封印,如若當它的主人遇到危險之時,封印會自動解開一重,如若危機不斷,還會繼續解開第二重劍氣。當主人遭遇生死危機時,三道封印會全部開啟,到了那時,便會祭出這玉牌上的三把小劍。殺人與無形之中!
而澤越對此早有所耳聞,南宮世家的身份令牌分別是灰、黑、白、青、紫。像嚴家這樣的附庸家族,便會持有最低等的灰『色』玉牌,裡面只有一重劍氣封印。南宮世家的外門弟子,則會持有黑『色』玉牌,裡面有二重劍氣封印;內門弟子如呂天涵這樣的,便是白『色』玉牌,裡面有三重劍氣封印。至於青『色』玉牌,裡面足有五道劍氣封印,只有南宮世家的直系血脈或者是親傳弟子,才配擁有。至於紫『色』玉牌,已經不是普通弟子的身份令牌了,只有那些執事長老,才有資格佩戴。
他輕輕一笑,輕輕一甩手,將這白『色』玉牌又扔回到了呂天涵的手中,不禁再次開口道:“沒想到南宮世家居然也會破了自家的規矩,可以讓外姓弟子進入內門了?恐怕你們這些附庸家族,都心中有氣吧?”
這一番話語一出,呂天涵的面『色』瞬間變得極為陰沉,他若有若無的盯了嚴空一眼,使得嚴空心中一個疙瘩,當即道:“我嚴家不過是南宮世家的附庸家族,管不了他們的家事。神匠大人也不必跟我們拐彎抹角,我嚴家此次前來,只是要向紫夜帝國要一個人。只要貴國可以把白陌堯交出來,我嚴空可以在此承諾,絕不踏入紫川城一步!”
澤越輕輕一嘆道:“既然如此,那澤某也就有話直說了。有人傳言,你嚴家三爺嚴啟山,死在了我紫川城,確有此事。屍體澤某已經準備好了。”他說完,輕輕使了一個眼『色』,立刻就有侍衛將嚴啟山以及他手下的屍體紛紛抬到了嚴空的面前。
嚴空當即下了戰車,走到一具屍體面前,將布掀開的那一刻,看到那張已經面目全非的臉,他的臉『色』早已變得鐵青。
他剛要說話,身邊就響起了嚴家三祖那渾濁的笑聲,準確的說,這一點也不像是笑聲,就像是喉嚨裡卡了一口老痰,隨著嚴家三祖的呼吸聲,變得極其刺耳。
“澤越,你這是何意?啟山是我的直系血脈,他死的這般悽慘,難道就不該讓那兇手血債血償麼?”
三祖的雙目看起來灰暗渾濁,但卻充斥著一股滔天的死氣!看得出來,他的壽元不出幾年就會斷絕離世!像這種明知修道無望即將死亡的通妄老怪,往往是極其可怕的。因為他們做事基本不會考慮後果,會以最野蠻,最殘暴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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