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蒼雲看著秦滄溟離去,狠狠一拳打在了身側的門柱上,門柱當場被打成粉碎,但他依然怒氣難消!
“師兄,我洛陽古國,能夠靠什麼去自證清白?”青松道人轉過頭去,看著瀟戊子問道。
瀟戊子對於青松道人的詢問,卻是沒有任何回應,雙目恆定的看著前方,青松四人頓時面『露』不解之『色』。
瀟戊子的嘴角突然咧開一抹複雜的苦笑,一縷鮮血也順著他的嘴角流淌下來。
“這世上,最髒的是人,最醜陋的是人心。虛偽與醜惡,標識著人心的可怕,鬼神之可怖,不足其萬一!”
話語一落,瀟戊子的唇角猛地突突跳動起來,一口鮮血仰天噴出!
“師兄!”
青松四人裡面上前一把扶住,只見瀟戊子眼眶發青,鬚髮皆白,其雙手顫顫巍巍的舉了起來,手中有一令牌,遞給了青松道人。
“青松師弟,我瀟戊子對不起古國上下數十萬百姓!從即刻起,解除各個城市關隘的封鎖,讓大家都各自逃命去吧!”瀟戊子說完,喉間便湧上了一口鮮血,但被他生生嚥了回去。
“師兄,到底怎麼回事?那秦滄溟並未動手,為何你突然就受了這麼重的內傷?”青松接過令牌,眼中滿是擔憂之『色』,連聲問道。
“你還呆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瀟戊子說著,連推帶踹的蹬了青松一腳。
青松被他踢出兩步,滿是擔憂的看了瀟戊子一眼,隨即發出一聲輕嘆,袖袍一揮之下,立刻化作一抹青光消散。
“師兄,我扶你坐起來。”
蒼雲說著,和陰靈、焱寂三人,將瀟戊子拉了起來,坐在了地上。
“呵呵哈哈哈哈哈!昔日,我與他一同拜入歲枯老人門下修道,可他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比我優秀,我不服!可那又如何?師父他從未將我放在心上,我從始至終,都是秦滄溟的陪練!直到四百年前,師父壽終正寢,臨死前留下了傳承,本以為那是我的機會,可沒想到秦滄溟這個卑鄙小人居然用假的傳承將我關在地底一百年!”瀟戊子說道這裡,緩緩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整整一百年啊!不過也正是這一百年,讓我靜下來來苦心參悟師父的化神術,終於在百年後成功參悟,方才破洞而出!而後才遇到了你們四人,那時,秦滄溟已是宣武國的大將軍,我們五人先後又拜入洛陽教,成為師兄弟,但洛陽教早已名存實亡,現在世人只知有洛陽古國,而不知洛陽教了!我本以為,我瀟戊子這一生,將會在此地渡過,可沒想到,我居然都等不到壽終正寢的那一天!化神術……化神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師父啊,為什麼就連你,也要害我呢!”
瀟戊子說著,那蒼老的面龐之下,竟是神『色』彷徨,只見他緩緩敞開自己的衣衫,『露』出胸口,在他的心臟處,一條條血線猙獰的扭動著,帶著絲絲縷縷的黑氣,正在侵蝕著他的心脈!
“這是什麼?”蒼雲道人面『露』駭然之『色』,這瀟戊子胸口的血線黑氣,有如活物一般跳動扭曲著!
“化神術每修煉一層境界,便會感受一次更高境界的境界感悟,可同時也會在潛移默化之中,讓自己的心『性』大變,讓自己的私慾氾濫,控制不住自己去為所欲為。我胸口的黑氣,便是私慾!剛剛秦滄溟的到來,只是一個導火索而已。我恐怕也活不過幾日了。”瀟戊子說著,緩緩發出一聲輕笑,掙扎著一點點的站了起來。
“三位師弟,各自散去吧,洛陽古國危矣,你們留在此地,只會白白丟了『性』命!”他的話音一落,身形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也不知去往了何處。
蒼雲三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應對,滿是複雜之『色』。
隨後的一日內,洛陽古國各個城市、關隘都開始放行,不僅僅是凡人百姓,許許多多的本土魔修都選擇了離開此地,這一切,只因封家的一句話!但他們都敢怒不敢言,因為封家在所有人的心中,如同是天!
洛陽古國東北部,天魔山
此山是洛陽古國的險地,山中不僅人煙罕至,且鳥獸絕跡!天階以下的妖獸,無一不敢靠近此山,傳聞山中有一魘獸,已度過化形小天劫,想棄妖道,轉修人道!但凡是靠近天魔山的修士,靈髓境之下的,統統有去無回,曾經瀟戊子和青松道人也曾踏入天魔山,但卻都受了重傷而回,此後,便將天魔山命為禁地,嚴令修士踏入此山。
葉塵一行人在伏野林中,便遭到了天羅門的截殺,好在追殺他們的只是天羅門的一支小分隊,霍雨澤引來一群地階妖獸之後,便成功逃脫,但天羅門之人始終窮追不捨,一直追到天魔山腳下,方才放棄。
而今日已是他們逃脫的第四日,葉塵一行人已經進入了天魔山深處,此地也的確如傳聞中所說的一樣,人煙罕至,鳥獸絕跡!唯有嗚嗚的風聲在山谷中回『蕩』,聽得久了,容易使人升起煩躁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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