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聞言也當即起身,看著天邊即將泛起一抹魚肚白,他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精光,“要出去雖難,但單憑宮中的禁衛軍,卻應該抓不到我二人。”
雪無痕聞言回頭看了葉塵一眼,此刻的葉塵,渾身上下散發的修為波動在闢塵六重境之上,歸元境之下,但雪無痕卻絲毫不敢小覷他,不知為何,一看向葉塵的眼睛,心中就莫名有種心悸之感。
“塵少,看來這個晚上,你造化不小,你雖然闢塵期要長一些,但我相信,一旦踏入歸元境,必能一鳴驚人。”雪無痕讚歎一聲,隨即一步跳下屋頂。
葉塵也緊跟著跳下,兩人再次躲入門口的參天杏樹之下,靜靜等待著禁衛軍的到來。
當東邊的太陽初升之時,皇帝便已被貼身太監高公公叫起,準備早朝事宜,這也是作為一個皇帝每日的政事。
近日來,皇帝雖然每夜都在後宮之中睡下,但卻已有三月未曾召見嬪妃侍寢,只是將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內,不讓任何人打擾。
每日清晨參與早朝之時,就是一副精神滿滿,意氣風發的模樣,看起來整個人都年輕了數十歲,當然,如今的皇帝年歲也並不大,不過卻是一介凡人,年歲已有四十餘歲,叫做李晉。
而今日一早,高公公就將昨晚刺客一事告知了皇帝,李晉一聽,眉頭頓時一皺。
“高公公,你所言,可否屬實?”
高公公當即躬身答道:“回皇上的話玉璽確實不見了。或許刺客修為極高,以致他們偷走了玉璽,但也驚動了禁衛,他們躲入後宮。此刻王統領正帶著禁軍候在宮門口等待著搜查命令。
李晉當即一聲冷笑:“笑話,朕有九龍鼎相護,又有太師和秦將軍保護,哪裡來的宵小敢入朕的後宮行刺?恐怕是王通念著蕭妃,想借故進來私會吧?至於玉璽,此物並非修士靈寶,卻是我宣武國的象徵,將其偷了,又有什麼好處?恐怕也是王通偷偷拿了,以此作為藉口吧。”
高公公當即輕輕點頭,“皇上說的是,老奴這就回去告訴王統領,讓他不必來後宮搜查了。”
李晉甩了甩頭,看著高公公一步步退下,隨即猛地再次喝住他,“等等,站住!”
“皇上還有何吩咐?”高公公立刻停在原地,對著李晉說道。
李晉的眼中閃過一抹陰冷之『色』,“讓王通進來搜吧,傳朕口諭,朕給他一日時間,若一日之後還找不到玉璽,朕就要了他的腦袋。”
“老奴遵旨。”
高公公再次躬身一拜,緩緩退下了。
李晉看著高公公退下,他隨即就從懷中取出一面銅鏡,往自己臉上照了照,立刻就看到銅鏡之中的自己,面頰泛著一層淡淡的金光,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比以往都更具威嚴。
“哈哈哈,朕乃天子,為何要做一凡人,幾十年後就要生老病死?朕,要成仙!”李晉一聲狂笑,立刻將銅鏡收好,緩步推門而出。
與此同時,太師府內,雲天道盤膝坐與一蒲團之上,一枚銅鏡在他的周身漂浮不定,仔細看去,這銅鏡和李晉手中的銅鏡一般無二,唯一的差別就在於,雲天道的銅鏡早已誕生了靈智,此刻一道金光閃過,銅鏡立刻一翻轉之下,照耀在了雲天道的臉上。
雲天道猛地睜開雙眼,深吸一口氣之後,這道金光立刻被他吞下,而他的臉頰之上,迸發一抹金光,顯得神秘之極。
但銅鏡之中的金光來的快,去的也快,眨眼之間金光就已消散,這也使得雲天道有些不滿足的睜開眼,看了一眼古鏡,卻也無可奈何。
“這宣武國的龍氣,近年來已是愈發的稀少,不出二百年,此國必亡。可惜老夫此時已經無法再改吸他人龍氣,難道數十年後,當真要身死道消麼······”
雲天道輕聲低語了一番,隨即苦澀一笑,但他那滄桑的眼眸之中,飽含不甘之意,想他雲天道修煉已有五百年,當年也是叱吒天南的風雲人物,如今卻只能在這小小的宣武國中苟延殘喘,還處處受到秦滄溟的壓迫。
想到這裡,雲天道猛地起身,一步之下,身形便已驟然消散,再次出現時,已在帝都的九龍山之中。因為帝都便是依山而建,背靠九龍山,三面鑄造城牆圍繞,而九龍鼎,便被歷代皇帝和太師封印在九龍山之內,每到宣武國的生死存亡之際,便會啟用九龍鼎,守護帝都。
“雖然我不知道秦滄溟要九龍鼎有什麼用,但老夫豈能白白將此鼎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