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雪無痕在裡面尋找,葉塵卻是在外面等的焦慮不安,每當有一隊禁衛巡邏到乾清宮附近的時候,他的心就高高提起,他生怕雪無痕動靜太大,引來禁衛的注意,一旦雪無痕被發現,自己也必受牽連。
但好在每一次禁衛都只是從乾清宮前路過,並未進入屋內檢視,倒是讓葉塵鬆了好大一口氣。
如此,又是一個時辰過去,天將入夜,不遠處的宮道上,一個小太監快步小跑而來,臨近乾清宮時,就被守衛的禁衛給攔下。
只見小太監立刻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尖聲道:“奴才小順子,王公公口諭,一會兒皇上要再擬定聖旨,特找奴才來取走玉璽。”
“原來是王公公的人,玉璽就在乾清宮,速去取吧。”守門的禁衛聽到王公公三個字,眼角深處不免『露』出一抹懼『色』,又抬頭看了看他手中的令牌,確認無誤之後立刻退開一步,任由小太監進出。
小順子立刻將令牌收好,小跑著推開乾清宮的大門,走入其中。
與此同時,雪無痕早已跳到了樑上,看著下方小順子徑直來到門口畫卷處,將那畫卷上的畫軸直接抽了出來,這畫軸頭部竟是被他一點點旋開,從中倒出了一把鑰匙。
雪無痕目不轉睛的看著小順子,只見他拿著這鑰匙,隨即隨手丟進了桌上的一個白瓷瓶之中。
只聽到轟隆一聲聲響,他腳下的一面牆立刻朝著兩側翻開,閃著金光的玉璽,赫然就在牆中,在雪無痕目瞪口呆之下,將玉璽拿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入隨身攜帶的錦盒之中,便快步跑了出去。
看著小太監將乾清宮的大門關上,雪無痕半響都沒有回過神來,心中不禁感慨自己還是太年輕。此刻玉璽又被取走,他只能繼續待在乾清宮裡等待著,等小太監將玉璽再次送回來,他便可以下手偷取。
如此又過去三個時辰,雪無痕在乾清宮中等的昏昏欲睡,下一秒便看到小順子再次捧著玉璽走了起來,還是之前的動作,將鑰匙從畫軸中取出後就丟入了瓷瓶之中,這也使得牆壁暗格再次出現,被他小心翼翼的放入其中。
整個過程之中,他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被人盯了很久,直至小太監走出乾清宮,整個大殿再次死寂下來,悄無聲息。
雪無痕立刻起身,一躍之下就直接跑到了那畫軸處,拿起之後搗鼓了一番,就發覺鑰匙就在畫軸之中,他的神情之中『露』出思索之『色』,因為他怎麼也想不通,這鑰匙明明已經丟如了瓷瓶之中,為何很快又出現在畫軸裡面?
但這一時間也想不明白,拿起鑰匙就照著小太監的模樣將其丟如了瓷瓶之中,下一秒,牆壁立刻開啟,玉璽赫然就在其中。
一道刺眼的金光閃過,雪無痕立刻閉上了眼睛,下一秒心知不妙,立刻將玉璽收入靈囊之中,想都沒想就直接跳上橫樑,在視窗處毫不遲疑的翻身而出。
此時已是夜深人靜之時,這刺目的金光從乾清宮中『射』出的剎那,立刻引來不少禁衛的注意,靠近乾清宮的禁衛紛紛朝著此地匯聚而來。
雪無痕一出乾清宮之後,立刻發出一聲貓叫,那是和葉塵聯絡所用的暗號,葉塵也立刻回應了一聲,只不過雪無痕並未過來找葉塵,而是直接一個閃身之下,越過宮牆,消失不見。
葉塵在心中立刻咒罵了雪無痕一聲,此時此刻已有不少禁衛趕來,若再不動身逃跑,只怕是沒機會了,更憋屈的是,這皇宮之中,禁制繁多,且佈下了禁空的禁制,這也使得他無法御劍飛行,即便是雪無痕也無法踏空而行,只能短距離的跳躍滑行。
但葉塵的修為終究是差了一些,這一動之下,雖然也越過了宮牆,但發出的聲響還是引來禁衛的注意,使得不少禁衛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葉塵身上。
葉塵心中不禁暗暗叫苦,索『性』不再躲躲藏藏,直接在宮道上狂奔,但宮道極長,按照他闢塵境大圓滿的速度,跑到午門也需要半個多時辰!
一時間,他的心裡已經開始慌了,此地的響聲立刻引來四周禁衛的注意,雖說皇宮裡面的道路錯綜複雜,但葉塵無論是拐入哪一條道路,都有許多的禁衛把守,使得他逃無可逃,退無可退!
他的眼底不禁閃過一抹暴戾之『色』,若他有秦滄溟那般修為,眼前的這些禁衛,他翻手間就可全部滅殺!又怎會像過街老鼠一樣上下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