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對啊,你昨日不是說要出去幫陽少找人嗎?怎麼陽少和子午管家的人都沒回來,你倒先回來了?”
葉塵忽然想起昨日雪無痕嚷嚷著要去找人,猛地一拍大腿道。
一旁的小葵頓時撲嗤一聲笑了出來,立刻說道:“他哪是出去找人啊,在將軍府四處瞎晃悠,到晚上被我撞見卻告訴我找不著出去的路。”
雪無痕的老臉當即一紅,立刻支支吾吾了一會兒,隨即道:“這不能怪我啊,這地方忒大,感覺都快及得上東海城了,除了家丁侍女居住的住所,至少有一大半都空著,但每天都要有人打掃,太奢侈了······”
“哎哎哎,少在這兒轉移話題啊!懶得找就懶得找,哪裡來的這諸多借口,你就不能找個家丁侍女給你領個路?”葉塵不禁指著雪無痕的鼻子罵道。
“嘿!你小子還沒完沒了是吧!你怎麼不去找啊,就知道在這兒說風涼話。”雪無痕捋了捋袖子,頗有種一言不合就要幹架的衝動。
“好了,你們兩個都給我安靜一點,師兄他走的蹊蹺,音訊全無,恐怕光靠找是無濟於事的。”沈絡一聲輕喝,倒是將兩人原本要打起來的心火立刻澆滅,只見兩人對視一眼,一聲冷哼之後便不再理會對方了。沈絡只是無奈的苦笑一聲,隨即似是想起了什麼,再次問道:“對了無痕,他最後一次走之前,可有對你說過什麼話麼?”
“話?”
雪無痕思索片刻,隨即搖了搖頭道:“沒說什麼話啊,當時陽少嚷著要比我更快的突破歸元二重境,我的心思全都用在了看時間上,我只記得韓師叔說了要出去走走,之後便再也沒有看到他回來。”
“出去走走,那他可曾說過,何時回來?”沈絡眉頭一陣緊鎖,心中立刻覺得有些不對勁。
“哦對,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韓師叔走之前跟我說,他就去附近走走,很快就回來。結果卻是一去不復返。”雪無痕說完無奈的聳了聳肩。
“如此說來,師兄恐怕是遇到了不測,但師兄為人一向小心謹慎,從不輕易得罪於人,據我所知,他並沒有什麼仇家,應該不會引來大修士的追殺。至於妖獸,整個姑蘇山脈,最強的也只是魘獸,但師兄的禁制之術出神入化,即便打不過,也足以在魘獸手下逃得『性』命。”沈絡想到這裡,那張俏臉上頓時面『露』寒霜,但她也只是猜想,並不知曉真正的兇手是誰。
唯有一旁的葉塵,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聽了兩人的對話,不知為何,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人選,只是他有些不敢相信。因為他沒有真憑實據,單靠這種所謂的直覺,說出來又有誰會信?
“罷了,先不去想了。”沈絡輕輕搖了搖頭,一撫琴絃,泠泠琴聲立刻在園中回『蕩』。
葉塵看著沈絡,眉頭頓時一皺,依照沈絡的『性』情,知曉韓雲帆出事之後,又怎會繼續這般淡定的撫琴?
“不用想了,你這位漂亮娘,如今已是自身難保,她氣海中的元力一直在滿溢狀態,若不能及時突破明臺境,讓壓縮在氣海中的元力得到釋放,恐怕情況不妙。”妄老一句平淡的話語,立刻引得葉塵臉『色』一變。
“元力滿溢?怎麼會這樣?”葉塵當即追問道,聽聞妄老此言,他對沈絡的修為再次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他以為,沈絡的靈根受損,有啟晦憂思丹助其二次感悟,重獲部分靈根,直接突破到啟晦境大圓滿,可元力滿溢,也只有明臺境以上的修為方可出現,那他的這位漂亮娘修為,到底有多高?
而沈絡卻為了給三人鑄造三把靈劍,捨棄了自己的靈根,使得自己的修為降為歸元境,想到這裡,他不禁對那位神匠師越澤心有芥蒂,他始終覺得,當年之事,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因為靈根對一個修士而言是多麼的重要,沈絡即便真的有意要為三人鑄劍,也不會傻到直接用靈根交換!
想到這裡,葉塵心中已經下定了主意,日後等修為到了一定程度,定要去紫夜帝國去找那神匠師越澤好好的問問清楚。
“塵兒,想什麼呢?”
沈絡的聲音忽地從不遠處傳來,葉塵當即回過神來,連忙打了個哈哈道:“沒事,我只是在想,這紫心蘭的聲音,應該怎麼聽。我覺得我已經夠靜了。”
“不要『操』之過急,這世間根本沒有所謂的速成之法,必然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就如你此刻要感悟音律之道,那你就要花費比之常人更加難以忍受的時間煎熬,這種絕對的靜,花費的時間很長,才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融與天地,天人合一。”沈絡微微一笑,縷縷琴音在葉塵耳邊回『蕩』,悠悠揚揚,帶有一種獨特的旋律。
這種旋律極為奇異,葉塵一聽,便已深深的喜歡上了,不知怎的,便已進入了一個獨有奇異的狀態中,馴獸笛不自覺的被他召出,一聲長長的笛音,高昂的響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