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語,嚴世猖聽了卻此曾相識,但從青年的口中說出來,卻顯得極其刺耳!但他眼中的不快之『色』,一閃而逝,再次『露』出恭敬的笑意:“前輩所說,晚輩莫敢不從,只是晚輩現在全身被縛,也動不了啊。”
青年看著他,只是輕輕一笑,腳下一踏,瞬間來到嚴世猖的面前,將葉塵的靈囊以及嚴世猖的靈囊盡數握於手中,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對著虛空輕輕一抓,無塵劍在一聲劍鳴中飛出,落到了青年的手中。
嚴世猖面上出現一抹鐵青,但他卻絲毫不敢發怒,唯有賠笑相對。
青年看著此人,倒也沒有再為難的意味,身形一閃,便帶著沐子陽消失不見,只留下嚴世猖一人呆若木雞般的停留在半空中。
如此過了一炷香時間,一陣微風拂過,吹到嚴世猖的身上,有如吹散了一片濃霧,使得他整個人消散開來。
青年再次出現時,便是雪無痕和葉塵二人的昏厥之地,他將沐子陽輕輕放下,隨即便發出一聲輕嘆:“三個不讓人省心的小傢伙,一下山就去招惹啟晦境的修士,若不是遇到我,你們可就小命難保了。”
······
當葉塵再次醒來的那一刻,已是一日之後,但此刻的他,渾身都被浸泡在一池碧潭之中,原本腦海中的刺痛,早已全無,只覺神采奕奕。
而沐子陽就盤膝坐於碧潭旁的岩石上,察覺到葉塵清醒過來,他立刻站了起來,對著葉塵喊道:“別動!你體內的陰靈,尚未驅除,不能離開碧潭。”
葉塵聞言,立刻緩緩坐下,不敢起身。
“陽少,痕少呢?他沒事吧!”葉塵有些擔憂的問道。
“痕少被異火灼傷,但好在師父及時出手,沒有傷及要害,卻也要將養數日了。”沐子陽說完,便是輕輕一嘆道。
“師父······你是說韓長老?”葉塵心中一喜,焦急的問道。
看到沐子陽笑著點頭,他懸著的心也立刻放了下來,有韓雲帆在,那三人便有救了,畢竟明臺境的修士,在天南地界已算是為數不多的高手了。
與此同時,離碧潭不遠的一處山洞內,佈下了一圈古樸的禁制,以至於用肉眼看去,只能看到一個普普通通的山洞,絲毫的不起眼,也沒有任何的元力波動擴散開來。
山洞內,雪無痕就躺在了一塊平滑的岩石之上,只是他此刻似乎在承受極大的痛苦,一股紫『色』的火焰,在雪無痕體表不斷的升騰,與他體內的千玄寒氣相抗,飄散去絲絲縷縷的紫煙。
韓雲帆便站在他的身旁,而他此刻的做法,倒是有些令人吃驚,他竟是藉著雪無痕的心焱紫焰,正在煉化一枚通體漆黑的鬼丹!
這鬼丹以數以百計的陰靈匯聚而成,在心焱紫焰的煉化之下,已經一點點的消散湮滅開來,化作一抹純粹的黑氣,散發著陰冷的煞氣!
如此又過去半日時光,這枚鬼丹終於是煉化完成,被韓雲帆收入葫蘆之中。而此丹一被收入,雪無痕便發出了一聲痛呼,沒有韓雲帆掌控火焰,此等異火立刻在雪無痕體內肆虐開來!
韓雲帆神『色』一動,指尖一彈,立刻將雪無痕扶起,對著他的後背,輕輕一拍。
一圈紫焰立刻朝著前方暴虐開來,好在這些火焰只是打在了四周的禁制之上,立刻就消散在天地之間。
“無痕,現在我要將你體內殘存的異火全部吸出來,在這個過程中,你不得動用體內的任何力量,尤其是你的千玄寒氣,所以會顯得極其痛苦,你可要忍住了。”韓雲帆沒有立刻出手,而是在雪無痕耳邊鄭重其事的說道。
雪無痕此刻意識已經甦醒,聽到韓雲帆的聲音,他原本的抗拒意識立刻消散,輕輕喘了口道:“你爺爺的,不就是忍著疼麼!哪那麼多廢話?來啊!”
韓雲帆聽聞此話,嘴角一動,卻又住了口,隨即對著雪無痕的後背,一按,一吸!
“唔——啊!!!!!”
一股難以言喻的苦痛傳來,雪無痕不經意間,竟是咬到了舌頭,隨即仰天發出一聲慘叫!
這聲慘叫極為響亮,立刻引來葉塵、沐子陽二人的注意,葉塵剛要起身,就被沐子陽叫住:“痕少不會有事,你不要『亂』動,免得讓師父分心。”
葉塵再去聽時,便已聽不到雪無痕的叫聲,看著沐子陽強硬的態度,他只能繼續呆在碧潭之中。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經脈之中,多了一股清冽之氣,一直在他體內徘徊,這碧潭之中,也不知韓雲帆從中下了什麼『藥』,對自己竟有諸多好處。
就在葉塵想要一探究竟之時,韓雲帆已從山洞中走了出來,一路來到碧潭前,看到葉塵安然無恙的坐於池中,他懸著的心立刻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