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魯看著他,突然咧嘴一笑,手掌的勁道一鬆,將桑圖甩到了地上。劫後餘生的桑圖在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桑圖厲聲道。
“我在笑,原來在你的眼裡,我桑圖還是有點利用價值的,不算個一無是處的廢物。”桑圖說完,自嘲似的晃了晃頭。
骨魯對此卻並未顯得太過在意,看著眼前的古傳送陣,緩緩說道:“你知道,這個山洞有什麼秘密麼?”
“此地隱蔽之極,想必除了酋長以外,知道的人應該不超過一手之數,但這個地方,除了眼前的這個圓臺,什麼也沒有,那你說的秘密,應該就是它了。”桑圖緩步走到古傳送陣面前,但對於他這樣從未接觸過外界的天棄者而言,自然是不清楚這圓臺究竟有什麼樣的作用。
“這是可通外界的古傳送陣,你可還記得當初古巴帶來的那兩個外族人?”骨魯緩緩說道。
“外族人·····”
桑圖剛一回想,立刻就想起了葉塵和雪無痕二人,只不過此二人在月餘前就蹤跡全無,他還以為是被妖獸給吃了,他也沒有太過在意。
“你的意思是說,那兩個外族人是透過這裡進來的?”桑圖猛地抬頭問道。
“不,若他們真的是透過古傳送陣而來,那我必會察覺,而不是被古巴帶過來了。但非我族人,其心必異,他們絕對不可能願意在這裡待上一輩子,那必然會找到這裡,透過古傳送陣離開。”骨魯沉聲說著,眸光陰沉。
“酋長是不希望這兩個外族人出去以後,將我族棲息之地傳出去,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吧?既然如此,那為何不乾脆毀了這古陣?這樣一來,不就一了百了麼?”桑圖指著古傳送陣,有些疑慮的問道。
“錯了,這古傳送陣雖說可以將人傳送出去,但傳送的地方並非是外界,而是我族先祖埋葬之處!在那裡,還有先祖所遺留下來的傳承寶物,但已過去千年,恐怕已經變做了一片死地。若他們真的要透過這古傳送陣離開,我怕打攪了先祖的安寧。若是族長怪罪下來,我骨魯一脈,就要終結了!”
骨魯的話音之中,充滿著憂慮之意,桑圖聽罷,內心也是複雜之極。
“既是如此,那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他們給······”桑圖說著,用手掌在脖子上劃了一個手勢,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這也正是我還留你一條狗命的原因,他二人的樣貌你都已經見過,便在此地守著,一旦敢來這裡,立刻通知我,務必將兩人除之。”骨魯說著,右手猛地抓住桑圖的衣襟,厲聲道:“記住,他們死,你才能活。”
桑圖的臉上立刻泌出不少汗『液』,連連點頭,『露』出驚恐之『色』。
骨魯方才將他一把鬆開,隨即轉身就往洞外走了出去。
待骨魯走遠,桑圖方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聽著骨魯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他的眼神立刻陰沉了下去。
“骨魯,如果我死,你也活不了!”
······
此時,葉塵二人已經再次靠近了天棄族人活動之地,這半個多月的野人生涯,讓兩人很清楚的意識到,在這荒郊野外的,除了妖獸以外也沒別的了。想要出去,最好的辦法就是從哪來,回哪去。
根據雪無痕的回憶,他是揹著葉塵從山崖上摔下來,掉在了一處滿是花朵的幽谷之中,那一天血月初升,兩人就被血月所控,大打出手,若非古巴相救,他們早就成了妖獸的腹中餐。
此刻他們便是在往古巴所在的古靈村而去,當初聽到古巴身亡的訊息,也不知是真是假,畢竟沒有親眼所見,雪無痕更希望可以去親眼證實。
一入古靈村,雪無痕便笑嘻嘻的對著族人打招呼,把守村口的大漢帶著驚疑不定的眼神看著兩人,但或許是月餘前見過一面,腦中有些印象,但一時間想不起來了,正在他們思考之極,兩人便已經走了進去。
走到當初古巴的那間石室,裡面空無一人,雪無痕的臉『色』立刻拉了下來,古巴不會真的就那麼掛了吧?
“是何人擅自進我石室?”硬朗的聲音從兩人傳來,一回頭就看到古巴笑著走了進來。
兩人看到眼前這個古樸的漢子,原本懸著的心立刻鬆了下來,雪無痕立刻拍了拍古巴肩膀道:“古巴大哥,我差點以為你真的被鳥給咬死了,原來都是別人在以訛傳訛。”
“哈哈哈,當初我倒真是差點被那火炎雕給打死,但好在玄凌戰將出手救了我一命,但我本身實力有限,實在擔不起戰將的稱謂,便對外詐死,想著繼續努力鍛鍊,等日後可以獨自獵殺地階妖獸的時候,我再去跟大家說明一切。”古巴說著,爽朗一笑,指著那石床道:“坐,兩位小兄弟在桑圖手下,應該沒少吃苦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