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秦滄溟,虧你還是通妄境的修士,怎麼如此的不堪一擊?”瀟戊子緩緩抬起右手,看著指尖往下流淌著的鮮血,眼中隱現一抹血紅之『色』!
秦滄溟猛地回首,雙目陰鬱的盯著瀟戊子,緩緩說道:“瀟戊子,你這個卑鄙小人,除了會暗算偷襲以外,還會做什麼?”
“哈哈哈?卑鄙小人?對,沒錯!我的確是卑鄙小人”瀟戊子猛地一震雙臂,一圈黑氣從他周身震『蕩』,那焚仙尺此刻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只不過光澤黯淡,顯然已經靈『性』受損。
“可你呢?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百年前,若非是被你得到歲枯老人的傳承,現在,我才是通妄境的強者!”
“呵呵,歲枯老人的傳承,也並非是你這等小人可以接受的,看在昔日一同修道的份上,我本不想殺你,可兩國交戰,你已經觸及了我的底線,今日不管你追蹤的是何人,我秦滄溟也救定了!”
秦滄溟寒聲說完,手中黑『色』大戟便對著瀟戊子遙遙一指,寒光畢『露』!
瀟戊子的臉『色』也變得陰沉無比,這秦滄溟出手阻攔,他必然是抽不出空去追殺桐老二人,唯有把希望寄託在青松的身上,如今秦滄溟受了傷,而他的修為也已經到了靈髓境大圓滿的地步,其實離秦滄溟的差距並不算太遠,此時此刻,他更想殺了秦滄溟,再用搜魂秘術去尋找歲枯老人的傳承,再將其修煉,突破通妄境!
秦滄溟冷冷一笑,虛空一踏之下,一圈氣勁便從他腳下『蕩』漾開來,而他的身體已經拔升數百米,緊接著便對著瀟戊子一戟隔空斬下!
幽幽的哀嚎聲縈繞在耳邊,似乎想要將他吞噬,而瀟戊子卻沒受到什麼影響,面『露』血光,手中的焚仙尺猛地被他拋飛到空中,雙手結印之下,一口精血猛地噴出,剛一觸及焚仙尺,空中便綻放出一朵血『色』蓮花,輕飄飄的盤旋飛起,與秦滄溟的戟風相撞。
只不過兩者相碰,並非是驚天動地的巨響,而是消無聲息的湮滅,而在湮滅之中,倏然間誕生一道白光,一圈恐怖的反震之力,悄然閃現!
秦滄溟和瀟戊子的臉『色』同時出現變化,毫不猶豫的朝著相反對立的兩方急速奔逃!只不過秦滄溟卻是突然哈哈一聲大笑,剛才那一戟實則是他故意使出,為的就是剛才的那個反震之力!只有這樣,才能與瀟戊子南轅北轍,而他剛好可以盡全力去追趕青松,也好救下桐老。正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這股反震之力所幸並未傳到很遠的距離,只是在百里之內,所有的一切盡數化作塵埃,此地又是雪原,這一爆之下,水汽繚繞,根本看不真切。
而瀟戊子猛地轉身,臉『色』早已變得難看之極,他猛地仰天一聲嘶吼,“秦滄溟,你逃不掉!”
話音一落,他猛地抬起右手,看著指尖上沾染著秦滄溟的血『液』,嘴角微微一挑!隨即立刻雙手結印,一串秘術從他空中喃喃說出,下一秒,一圈黑氣立刻在他的指尖繚繞,而他毫不客氣的將這圈黑氣握於掌心之間,隨後猛地捏爆!
與此同時,秦滄溟臉『色』突然一白,一口鮮血哇的一口仰天噴出!
他的身形也在虛空中猛地閃現,隨後一臉陰沉的捂住胸口,感受著後背那鑽心的疼痛,他早已想到這是剛才被瀟戊子所傷,本以為不過是皮肉之苦,沒想到早已是火毒入體。
秦滄溟一聲冷哼,強行遏止住體內傷勢,再次遁入虛無,在空中一閃而逝!
而此時,桐老已經帶著封涵跑出了雪原地界,來到了泓關附近,此地凡人氣息濃郁,仔細一看,竟是兩國交戰之地!
看著遠處計程車兵,桐老輕輕搖頭一嘆,此刻如若再不回封家,只怕封涵『性』命不保。想到這裡,他也不在遲疑,從腰間靈囊中,取出一枚古樸的黑『色』符籙。
這枚符籙看似已經殘破不堪,剛一取出,一陣微風拂過,這符籙便吹散下不少的碎屑,以至於到了最後只剩下了半張。只不過僅僅是半張,桐老依然極為凝重的捧在掌心內。
他的掌心染血,這也使得這半張符籙也變得暗紅無比,元力剛一注入,便直接消散開來,緊接著,一隻黑『色』大手憑空而現,對著前方虛空,狠狠一撕!
一個黑『色』的虛洞出現在他的眼前,只不過這虛洞看起來極為的不穩定,刮出陣陣陰風!桐老回頭一看,臉『色』便猛地一沉,只見一抹青芒在幾個閃掠間便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看到這黑『色』虛洞的剎那,青松當即一聲輕喝,一顆青珠閃現而出,毫不客氣的對著桐老當頭打去。
桐老看著這青珠打來,唯有連連後退,一時間離那個虛洞也越來越遠,反到是這青松,擋在了這黑『色』虛洞的面前。
桐老緩緩落地,但重傷之下,早已體力不支,唯有盯著青松沉聲道:“閣下與我素未謀面,為何也要趕盡殺絕?老夫雖然只是封家的老奴,但一樣也有七星命燈,一旦老夫出了什麼意外,七星命燈也會隨之熄滅。到了那時,封家自會派人來料理此間恩怨,任憑你本事通天,也逃不出我封家之人的追殺。不如你現在讓開,放老夫和少主離去,老夫願以『性』命擔保,絕不再追究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