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此說來,這心魔在我體內,還算好事?”葉塵不禁問道。
“呵呵,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小子,老夫還是那句話,堅守本心。”妄老淡淡地說完,便再次沒了聲息。
只不過葉塵的心依然有些『亂』,妄老的言外之意他已經聽得很明白了,他的心魔,這老頭根本不會出手相助,想要解決心魔,只能靠自己!
他也不再言語,靜靜地跟在雪無痕身後御劍而行。
“我擦!糟了!”雪無痕飛在最前方,突然臉『色』一變,聲帶哭腔地回頭看向沐子陽和葉塵兩人。
“怎麼了?”葉塵當即問道。
雪無痕的臉此刻已經變成了苦瓜之『色』,他連連搖頭,似有難言之隱,緊接著對著兩人甩了甩手,便當先降落到了地上。
兩人好奇之下,也緩緩降落到了他身邊。
“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啊。”沐子陽連聲問道。
“徒兒,趁著為師不在,離開山門,你可知錯?”
平淡的話語突然自雪無痕的身後傳來,而沐子陽和葉塵也只覺一股寒氣震懾心魂,隨即猛地回頭,便看到白陌堯一臉平靜地站在那裡。
雪無痕當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頭深深的低了下去道:“弟子知錯,還請師父責罰。”
而沐子陽和葉塵對視一眼,也當即躬身一拜:“參見掌門師伯。”
白陌堯對著兩人微微頷首,隨即便將目光再次注視到了雪無痕的身上,嘴角竟是泛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責罰?你是想讓我直接把你逐出師門,你也好逍遙自在吧?”
“弟子不敢。”雪無痕冷汗若瀑,當即低聲回覆道。
白陌堯緩緩往前走近幾步,輕輕說道:“齊落瀟之死,你們三個,可曾知曉?”
這番話語極輕,就像是喃喃自語般的輕聲呢喃,但三人卻是聽得一清二楚,臉『色』也變得有些慘白。
“你們不必緊張,但說無妨。”白陌堯在一旁開口道。
兩人當即對其躬身道:“知曉。”
“說來聽聽。”白陌堯聲音極為平靜。
“我來說吧。”沐子陽看了看雪無痕,隨即便開口,將三人目睹呂天涵和齊落瀟之事盡數說了出來。
一旁的葉塵也開口道:“陽少所言,句句屬實,還請掌門師伯明鑑。”
“好,那這段日子以來,你們可曾見到呂天涵?”白陌堯竟是出奇的沒有任何的多問一句,彷彿這一切,他都早已知曉了一般,便直接相信了沐子陽說言。
“呂天涵?對啊!這說來也怪啊,當初我們逃出蒼靈派,便是因為呂天涵在身後追殺的緣故,但不知為何,在蒼嶺山脈兜了一圈之後,他便不見了。我當時還納悶呢,憑藉他的御劍之術,怎會如此輕易的被我們三個給甩了?原來這廝心機深沉,追殺我們三人不過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跑出去,躲起來!”
雪無痕抬起頭,猛地一拍大腿,叫了出來。
但白陌堯只是微微一個側臉,他立刻就閉上了嘴巴,繼續老老實實地把頭低了下去。
“沒見過那就算了。等你們三個到了南陽城,若是見到了呂天涵,打得過,就替我清理門戶。打不過,記得跑。我可沒空來救你們。”白陌堯慢悠悠地說著,便是一派氣定神閒地往前方走去。
“這······是,弟子謹遵師命。”雪無痕咬了咬牙,應承道。
只不過,下一秒,原本的壓迫之感突然減輕,隨後便消失不見,這也讓雪無痕感到極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