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牢頭看了邊上的兩個獄卒一眼,下一秒,卻是猛地大笑了起來。“小子,你以為你是誰?想要稱王稱霸,也得看看地方!在這說大話,可是要遭雷劈的。”
韓雲帆看著獄卒牢頭,雙眼微眯,他的指尖,在虛空中輕輕一抓!
一股淡淡的禁制波動悄無聲息地在他指尖匯聚,正當幾人笑的失神之時,對著每個人前方輕輕一拍。
這些獄卒的身軀猛地一顫,緊接著就定格在那裡,如同被點『穴』一般。
韓雲帆一聲輕笑,隨即拿起一名獄卒手中的黑棍,在他們的面前比劃了一下,“現在,你們信了麼?”
身後的幾人一動不動,寂靜無聲。韓雲帆眉頭一皺,隨後又道:“入口如今已經塌陷,而且看你們幾個的模樣就可以猜得到,此地沒有別的出口。你們若是真想死在這兒,那我乾脆提前送你們上路!”
說到這裡,韓雲帆猛地高舉黑棍,對著那獄卒牢頭一棍打下,但就在黑棍剛要砸到牢頭頭上的那一刻,卻又戛然而止,但勁風所致,吹起了獄卒牢頭的一頭『亂』發。與此同時,牢頭的額頭之上,瞬時汨汨的滲出冷汗。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這個機會你若是不好好把握,那我只能不客氣了。你若是答應,就眨眨眼。”韓雲帆說的極為平淡,下一秒,這獄卒牢頭便死命地擠眼睛。
韓雲帆看著這些獄卒,手中黑棒分別在他們面前一掃而過,一道勁風拂來,這十名獄卒各自都回到了自由之身。只不過這突如其來的被作弄,這些獄卒自然有人心中惱怒,立刻拿起手中黑棒,再次將韓雲帆圍住。
“放肆!誰讓你們動了?還不退下?”獄卒牢頭當即一聲大喝,這些獄卒立刻被嚇得渾身一顫,紛紛退了下去,一時間,此地只剩下了這獄卒牢頭和韓雲帆兩人。
韓雲帆對於獄卒牢頭的做法倒也沒有怪罪,只是輕輕一笑,心知此人是個識時務之人,便靜靜的站在那裡,聽此人言語。
“先生的禁制之術果然奧妙,想來·····並非只是闢塵境的修士吧?”獄卒牢頭遲疑了一會兒,又沉聲說道。
“正是,這陣法是禁天古陣的拓印,八荒陣!只要一入此陣,修為就會被一直削弱下去。而此地牢房的陳列,居然是仿造伏羲九天圖而建,就憑你們那城主陳天傲,應該沒有這個本事吧?”韓雲帆看了獄卒牢頭一眼,淡淡地說道。
“先生好眼光,這血牢,的確並非出自我們城主之手,但小的我人微言輕,跟著城主數十年,直到三年前方才從城防禁軍中調到這裡來。我只聽說,我們城主的上司,那可是我宣武國大將秦滄溟秦將軍!他可是守衛我宣武國的大將,修為通天。也正是因為有秦將軍在,我宣武國方才流傳至今,從一個四級小城,變成了如今的三級國家。已經隱隱可以跟邊界的洛陽古國齊名!”獄卒牢頭說著,不禁變得一派意氣風發了起來。
韓雲帆卻是眉頭一皺,一聲冷喝道:“說重點!”
這一聲冷喝,蘊含韓雲帆的靈識衝擊,這獄卒牢頭立刻就被嚇了一跳,當即連聲稱諾。
“這血牢,據說是秦將軍的一位舊部所建立,此人來歷神秘,可不是小的可以打聽得到的。”獄卒牢頭有些緊張的說道。
韓雲帆眉頭一皺,隨即又緩緩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的這個牢頭,笑道:“你先帶我在這牢裡走一趟吧,順便,我還要找三個人。牢頭應該沒意見吧?”
“先生所求,小的豈敢不從?只是不知先生想要找哪三個人?說不定小的還可以幫幫你。”牢頭立刻巴結地說道。
緊接著,韓雲帆就在牢頭的帶領下,往血牢下方走去,越走到深處,越可以看出血牢的龐大,直到韓雲帆路過葉塵的牢房。
“牢頭,你放他出來吧。”韓雲帆指著葉塵道。
牢頭點了點頭,立刻開鎖,同時指著葉塵道:“小子,出來吧,有人來救你了。”
葉塵從打坐中緩緩睜開雙眼,看到韓雲帆的時候,立刻出現一抹詫異之『色』,他走出牢房之後立刻對著韓雲帆躬身一禮,剛要說出口,但口中禁制一閃,立刻便沒了聲音。
“等下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心裡,最好有個數,明白麼?”韓雲帆淡淡地問道。
葉塵極為乖巧地點頭,口中的禁制立刻消散。
“你那兩個好兄弟,你可知道他們在哪?”韓雲帆問道。
“記得,先生請跟我來。”葉塵說著,便往雪無痕所在的牢房走去。
一靠近雪無痕的牢房,就看到此地寒氣重了不少,顯然這小子在這兒呆了這麼幾天,倒也沒有荒廢自己的修為,這千玄寒氣近日來似乎修煉的頗為得心應手。
“誰是雪無痕!”
牢頭在牢房門口一聲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