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膽子!”白陌堯一聲低喝,剎那間,以他為中心,周身數十米內爆出了駭人的威壓!雪花直接爆『射』而出,使得這數十米中除了他二人之外,只剩下『裸』『露』的土地!雪無痕也被這瞬間的氣勢向後擠退了四五步。
雪無痕面『色』蒼白,死死的忍受他的威壓,白陌堯作為一派之主,修為實在渾厚,即使雪無痕天賦出眾,也難敵境界上的差距而被壓的動彈不得,在這片範圍中,白陌堯仿若巨靈附體,不可抵抗!
“弟子······知錯!”雪無痕牙關緊咬,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擠了出來!
白陌堯的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憑他靈髓境的威壓,足以壓迫的雪無痕無法言語半分,而如今卻還能說話,看來這小子的天賦遠比他當初所見的要高的多。
“既然知錯,那就該罰!從即日起,去雪窟面壁思過三個月。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出來!”白陌堯極為冷淡的說道,原本的威壓也緩緩消失。
雪無痕聽聞,臉『色』驟然變得蒼白起來,雪窟的恐怖之處,他還是知曉的,蒼靈派的三大試煉之地,除了血棘林,便是雪窟和幻熔洞了。
那雪窟的入口,就修築在雪靈峰的峰頂之上,由峰巔的入口,自上而下開闢出一條僅夠人透過的一條通道,直達山體內部乃至深處。而深處,便是雪窟的真正位置了。裡面的溫度極低,直達零下一百多度,至今為止,鮮少有人能在雪窟中堅持三天,但是白陌堯居然讓他去雪窟待上三個月,那不是明擺著想凍死他麼?
“怎麼,難道我罰的太輕了?要不我再加······”白陌堯慢悠悠的說道一半,雪無痕當即喊道:“多謝師尊開恩,弟子一定面壁思過,好好反省自己的過錯。”
白陌堯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讓雪無痕如墜冰窖。當即不再遲疑,麻溜的站了起來,像白陌堯鞠了一躬,抬腿就往雪窟的方向走去。
但他剛走沒兩步,就被一隻冰冷的手提起了起來,隨後只看到眼前的景象變得極為模糊了起來,當他再次看清楚的時候,已站在了山頂之上。
“三個月內,不許出來,更不能見任何人,到了三個月後的試劍大會上,我自會放你出來,否則,你就在下面待一輩子吧!”白陌堯冷冷的說完,掌心輕輕一拍,雪無痕便不可抑止的被打入雪窟之中。
雪無痕當即面『露』絕望的神『色』,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心中不禁罵道:“我湊,死了死了,這麼高摔下去,絕對粉身碎骨啊!塵少啊塵少,你這回可把我害慘了!”
“咚——”
果然,下一秒,雪無痕就昏死了過去。
······
墜魔谷
古擎蒼站在幽冥樹下,看著乾涸的血池,神情僵硬之極。而那黑刀男此時卻不在此地,也不知去何處修煉了。
正在此時,古擎蒼猛然轉身,看向前方的空地道:“這裡就我們二人,你又有什麼可擔心的?難道還要老夫將你請出來嗎?”
空地邊上的大樹背後,緩緩走出一個白衣男子,竟是呂天涵!
“古長老果然厲害,晚輩即便是使用了這顆隱靈丹,卻還是逃不過您的法眼。”呂天涵對著古擎蒼爽朗一笑,始終一副不慍不火,謙謙君子的模樣。
“哼,不必跟老夫賣乖,說吧,現在情況如何了?”古擎蒼只是一聲冷哼,雙目陰冷的盯著呂天涵。
“古長老當真是神機妙算,利用一隻小小的雪獼猴,就輕鬆將整個蒼靈派攪『亂』了。現在幾乎所有人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這幽冥血泉之上。只不過,還是出了一點小意外。”呂天涵說到這裡,話語一頓,將雪無痕把黑鍋推給古擎蒼的事情說了出來,並偷偷觀察著他的反應。
“不過是幾個闢塵境的門派弟子罷了,老夫還不曾放在眼裡。更何況他們口說無憑,單憑几個小雜種的一面之詞,如何就能治得了老夫的罪?”古擎蒼只是不屑的笑了笑,隨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對著呂天涵道:“老夫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的如何了?”
呂天涵頓時哈哈一笑,從袖中取出一個靈囊道:“除了韓雲帆的顛倒八卦陣之外,剩下的幾樣東西,晚輩已經盡數到手。”
這靈囊其實是個空間法器,可以收入修士所使用的物品,對於呂天涵這樣的修真門派的大弟子,有此物倒也並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