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廉背對著數萬將士,聽著他們浩瀚的吶喊聲,心中也是不捨,追隨了上千年的兄弟,哪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但也是因為這樣,魔廉需要為他們的未來負責,與自己呆在這暗無天日的三角獄,指不定哪天就會被怨氣所侵擾,變成不人不妖的怪物。
只有進入重生輪,才是對他們最好的選擇,上千年的努力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魔廉轉過身來,按了按手,待所有的呼喊聲停止之後,道:“諸位兄弟,我魔廉多謝你們的厚愛,那我也應該承擔起這份厚愛。
當初是我做錯了決斷,害的大家骨肉分離,因此愧疚了上千年。
你們是我的兄弟,更是我的親人,只有你們幸福,我才能真正的釋懷。”
“我的確不能進入重生輪,得到這份力量是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的,我的靈魂將永遠奉獻給三角獄,也連累了我的孩子魔彥。”
“所以我懇請各位,安心的進入重生輪,讓我心安。”
“對不住,我的小魔彥。”
最後一句話說完,前者看向了他的孩子,眼神裡包含著深深的歉意。
“將軍,那是怎麼能怪你呢,要怪就只能怪那昏君,為了所謂的長生丹,棄數十萬將領而不顧。
末將只記將軍恩德!”
“末將只記將軍恩德!”
一眾將領紛紛而言,同時數萬名將士一齊出聲:
“吾等只記將軍恩德!”
“吾等只記將軍恩德!”
頓時,聲音再次迴盪在了‘石屋’裡,久久不能停下。
陸過在一旁看著,確實讓人感同身受,那聲音的感染力充斥著自己,這就是那個所謂軍魂吧。
“將軍,不妨我說兩句?”
場面緩緩的安靜下來,陸過踱步著著走了上去,開口道。
魔廉看了看他,道:“你說?”
“我在一路上的壁畫中,知道了,一些情況,但是好像少了一段,方便告知一個外人嗎?”
既然要在這樣的環境上插上嘴,瞭解一下事情的經過總是有必要的,不然的話,很難讓自己的言語走上正確的道路。
魔廉深吸一口氣,回憶了一下那刻骨的記憶,溫聲道:“你幫我修復了陣法,告知於你也無妨。
吾乃大陵第一統帥,手握八十萬重軍,忠心貫日,在朝中是何等的威風,突然有一日,皇命降身,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當日出征之時,率領三十萬大軍,打著守護國譽的藉口向一處國力遠不如大陵的國家發起了討伐。
說是其辱了皇室尊嚴,說白了就是為了那長生丹,可魔廉身為三軍統帥,皇命不可違,率領出徵,一路勢如破竹。
可就在敵國的皇城底下止住了步伐,足足三月,既無糧草,又無補給,帝王天天只顧著與對方使者進行談判交涉。
有一日,見軍中士兵實在飢餓難忍,魔廉著實是等不了,撕毀聖旨,率軍破了城池,將那國主置身於大殿之中,逼其交出丹藥,可還是晚了,丹藥早已不見,全國上下也已只剩下空殼。
就連那國主,也是找人假扮的,三月時間,給了他們充足的逃跑時間。
魔廉奉命被召回,剛回到大陵後被奪了兵權,說是抗旨不遵,輕視皇權,須斬首示眾。
大殿之上,帝王親自宣讀的聖旨,將它與抗命的三十萬士兵一同處死,屍體扔入三角獄。
魔廉不顧大將之風,當即下跪,請求帝王收為成命,以他一人之死,饒了三十萬兄弟的性命。
可是無用,當時的帝王因未得到長生丹而氣昏了頭腦,聽不進去任何勸告,執意要將眾人處死,滿朝文武,誰若求情與其同罪。
三日後,血撒大陵國都。
“三角獄,原本也是一處晴空萬里之地,可惜了,真是可惜了……”魔廉眼中透露著不甘,但卻不悔,自己所做之事,無愧於天無愧於地,只是對不起自己的兄弟們。
陸過掃向四周,所有人都默默的低下了頭,看來當時的場景確實不讓人樂觀。
“將軍,我可以開啟陣法,同時,在百年之內,我會想辦法讓您脫離三角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