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人被困在了天庭?!”
灌江口,二郎真君廟內,楊戩一襲道袍盤坐在蒲團之上,卻是奇怪的盯著身前的龜將道:“既如此,你們該當去尋小師叔才是,來我這裡做什麼?”
“啟稟真君,吾等也是無法。”
龜將苦笑一聲,道:“好叫真君知曉,吾等兄弟幾番尋找帝君,只是帝君出關後行蹤無定,吾等兄弟也無法,此番前來,便是想從真君這裡得知帝君的下落。”
“你都說了你家帝君行蹤無定,他沒來尋過我,我自然也是不知的。”楊戩答道。
莫元這些年勤於修行,閉關居多,是以楊戩也少有上真武神殿走動,對於如今莫元的情況還當真是不大瞭解。
“真君,您與我家帝君素來交好,吾等眼下苦尋帝君不到,是以有個不情之請,還望真君應允。”龜將小心翼翼的道。
“哦,不情之請?”
楊戩聞言笑了一笑,道:“爾等是希望我出面為真武神殿撐腰,救出那些真武神殿的兵士吧?”
龜將被揭破心思,有些尷尬的一笑,道:“真君慧眼,這確實是吾等的打算,畢竟眼下玉帝和真武神殿之間正鬧的僵,沒有一位大能看著,卻是怕我真武神殿會吃虧。”
“你便不怕我插手了,你們這件事更不好收尾?”
楊戩似笑非笑的道:“須知,我與玉帝那廝間的矛盾,可是更勝過你們不少!”
玉帝和真武神殿間的僵局,說起說去無非是個面子,而楊戩和玉帝之間可是有真切的血仇,殺父殺兄,要不是因為玉帝背後站著鴻鈞道祖,誰都沒法殺他,楊戩如何會放過他?!
龜將嘿嘿一笑,道:“有真君出面震懾,想必玉帝必然不敢如何我真武神殿。”
他請楊戩出面,自然是考慮到了兩家的仇恨,正是有這一份仇怨,楊戩才必然不會放過任何與玉帝針鋒相對的機會,左右那玉帝已然將他們派去的天兵天將盡數囚禁,和真武神殿等於撕破了麵皮,他們還顧忌什麼?
“你倒是有幾分機靈。”
楊戩如何看不出這龜將的打算來,不過他與玉帝本就有仇,自是不會放過這等收拾玉帝的機會。他道:“走吧,跟我去天庭。”
“去天庭?!”
龜將心中微微一驚,問道:“真君打算如何?”
“自是將小師叔的屬下盡數都救出來,這般一直被他們扣著,又成何體統?!”楊戩答道,人已然從蒲團上站起,朝著殿外而去。
龜將想不到楊戩上來便要採取如此激烈的手段,這要直接上天庭將人硬救出來,豈不是和玉帝爆發正面衝突了?!
他忙道:“真君且慢,不如讓小神替真君走一遭凌霄寶殿,與那玉帝傳信,也好有個緩衝。”
“還緩衝,你這廝倒是想的太過簡單!”
楊戩腳步不停,道:“玉帝扣人,分明便是不賣我那小師叔的面子,既然小師叔的面子都不管用,我的面子又如何會管用?!”
龜將當即一愣,卻是不得不承認楊戩說的有道理,眼見得楊戩身影消失在了殿外,他忙是跟了上去,一邊跑一邊嘴裡還喊著:“真君等等我……”
總是要他在邊上看著才放心,別到時人沒救出來,反而讓楊戩和玉帝大打出手,那場面就更難收拾了。
……
“女兒國王,這便是那國色天香的女兒國王?!”
西梁女國內,莫元信步閒庭走向落胎泉所在的解陽山,神識卻是發散開來,映照出了那女兒國皇宮大內的情形。
卻見得那皇宮主殿之內正在議事,一名不過三四歲的小女娃努力做出一副嚴肅的模樣,待在御座上聽著底下群臣的言語。
這女娃雖然小臉緊繃,卻是頗為可愛,長得粉妝玉砌,讓人一見心喜。
“可惜,此時不能得見這女皇真容。”莫元有些遺憾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