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小神龍和莫元二人兵分兩路,一路上玉虛宮,一路去天庭拿人,而另外一側,龜蛇二將下凡保護唐玄奘,卻是恰好與佛門一行人當頭撞上。
佛門此行,觀音菩薩帶隊,率領四大金剛、五方揭諦以及一十八位護法伽藍,大部隊浩浩蕩蕩下凡,藏匿在大船一旁,靜靜的看著局勢的發展。
龜蛇二將下得凡來,瞧見觀音,雖說真武帝君和佛門慣來不睦,不過他二人可不是莫元,沒有那般強橫的道行,自然是不敢無視。
兩兄弟走上前去,行禮道:“小神拜見觀音大士,拜見諸位大師。”
“阿彌陀佛!”
觀音頷首一禮,低低喧了聲佛號,隨後面帶笑意的道:“原是龜蛇兩位將軍,兩位將軍法力無邊,神通廣大,真武帝君派得你們二位下凡,當真是這取經人的幸事。”
“大士謬讚了。”
蛇將恭恭敬敬的道:“不過是真武殿中諸多將領事務繁雜,抽不出身,是以陛下這才派小神兄弟二人下界,豈敢當的起大士的誇讚?”
“真要說起來,大士方是真的神通無量,金蟬子乃是如來佛祖親傳弟子,又十世輪迴,求取真經,為天下蒼生解厄,吾等兄弟二人為他渡劫,是吾等的幸事。”龜將答道。
觀音笑了一笑,道:“不管如何,總是勞煩二位了,貧僧先替金蟬子謝過兩位。”
龜蛇二將連道不敢,就在他們閒聊之際,那大船之內,局勢又是一變。
卻見得那佛光異象盡數消失不見後,在一陣陣嘹亮的嬰兒啼哭聲中,那眾匪徒猛然驚醒,隨後在為首的大漢帶領下,一腳踹開艙門,魚貫而入!
卻見得船艙之內,有三名女子,一老兩少,老的那個滿手血汙,正抱著一名不斷啼哭的嬰兒,滿臉的驚慌之色,卻是陳光蕊帶來的穩婆。
至於那兩個少的,一個姿容俏麗,身材豐腴,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卻是剛剛生完孩子的殷小姐,另外一個做丫鬟打扮,靠在桌便驚魂未定,想來是這殷小姐的貼身侍女了!
“大王!”
那穩婆年歲大,見識多,哪裡不知道這一群人乃是水匪,當下跪伏在地,高聲呼喊道:“大王饒命,大王饒命,老身不過一個穩婆子,身無分無,與大王無冤無仇,更沒幾日活頭了,還請大王饒了老身性命,也算是做了一樁功德。”
這老婆子聰明的緊,眼見這些人連官兵都敢殺,情知官府的身份鎮不住他們,索性上來便伏低做小,捨棄情面,只為求一線生機,也不枉活了那麼些年。
“王婆,你莫要求他!”
那殷小姐雖然剛剛生產,渾身虛弱乏力,可依舊是硬咬著牙,語氣很是冷硬的道:“這賊人敢殺朝廷命官,已然犯了謀逆大罪,陛下絕不會放過他的!”
此言一出,眾匪徒都是心中大驚,雖說他們動手前已然有了心理準備,可當時是被金銀迷了眼,此時被點破罪行,心裡難免有幾分心虛。
須知,大唐國在南瞻部洲可謂是第一大國,國力強盛,治安清明,平素對於作奸犯科者處刑極重,他們這等公然截殺朝廷命官的,一旦海捕文書發了出去,抓住就是要滿門抄斬的,你叫他們如何能不畏懼?
“哈哈哈哈……”
眾賊人的頭領聞言卻是一陣大笑,他看向殷小姐的眸中滿是色慾,不得不說,這殷小姐生的當真是好,柳眉杏眼,瓊鼻絳唇,面板白皙嫩滑,氣質高貴典雅,縱然是剛剛生產,卻別有幾分少婦風韻,也難怪這頭領如此表現。
事實上,不止是這頭領,那湧進來的大漢看著殷小姐,心中都有幾分火熱,只是不得頭領的話,根本不敢擅動罷了。
殷小姐見著頭領大笑,忍不住皺眉道:“你笑個什麼,莫非是瘋了不成?!”
她乃是當朝丞相殷開山之女,這殷開山雖然拜相,卻是個武將出身,是以這殷小姐很有幾分將門虎女的氣魄,雖然面臨險境,卻不曾有半分的畏懼!
“某家自然是笑小姐天真,便是朝廷要拿某家和眾兄弟,他們又哪裡有證據?”
那首領渾不在意的道:“待某家將爾等這幾人盡數殺了個乾淨,壓上重物投入江中,便是毀屍滅跡,死無對證,爾等的屍體便不是餵了魚,便是永眠河底,官府又如何知曉是吾等兄弟做了這檔子事?”
他說的極是輕描淡寫,聽的殷小姐卻是心中發涼!
不錯,這大江之上,一艘孤船,倘若他們全都沉於江中,等朝廷發現他們失蹤,再派人來查,這些賊人早已然逃之夭夭,而且尋不到他們屍身,即使她父親乃是當朝丞相,恐怕也是無法可想,最終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成為一樁懸案,任由這些賊人逍遙在外!
“說吧,你想做什麼?!”殷小姐陡然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