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看過慕清秋的情況,得出結果:“郡主前陣子剛受過傷,傷勢未能痊癒就連日操勞,近日又憂思過度,加上受了寒氣,才會發病。容老夫寫個方子,喝了藥發發汗,明天就能好些,但切記好生修養,不可多思!”
太醫自顧自的說完話,去桌案上寫藥方。
留下一堆人,都愣了。
……前陣子受傷?什麼意思?
阿奴和菊香低了頭,菊香想起慕清秋那日被打的衣襟見血,在床|上爬了一天才敢翻身,躺了三天才漸漸見好,忍不住捂著嘴嗚嗚的哭起來,眼淚汪洋。
慕雲騰見此垂了眸,太后壽誕的晚宴慕清秋沒出席,隨後慕清秋又在宮中住了幾天。慕雲騰記得宴會前,有個小內監急匆匆在吳常德耳旁說了什麼,吳常德又急忙暗稟了皇帝,皇帝當時臉色大變,急匆匆親自去處理。
現在想來,慕清秋八成是那時候在宮裡受了傷?
皇宮大內,慕清秋受傷,到底發生過什麼已經不言而喻了。
“受傷?姐姐什麼時候受的傷?”慕清陽陰沉著臉,他看了眼哭的聲音哽咽的菊香,轉而問阿奴:“阿奴,怎麼回事?”
“阿奴,到底發生過什麼?”琴悅急的直接抓住阿奴的胳膊問,眼睛都紅了。
阿奴緩緩抬頭,見大家都在看她,又垂下眼眸,聲音清冷的說:“聖女殿下受了杖刑!”
簡短的幾個字,讓眾人心中大驚,紛紛變了臉色。
“為什麼,為什麼要杖責姐姐?”慕清陽的拳頭捏的咔咔響。
慕清陽從小讀聖賢書,盼望著有朝一日能考取功名給姐姐爭氣,可是考取功名得了官身,官員要忠心的皇帝,居住在宮廷裡的皇家人,竟然杖責姐姐?
慕清陽跟著慕清秋長大,在他眼裡,姐姐永遠都不會錯。
受罰的姐姐不會錯,那就是施刑的人錯了,難道是宮廷皇家人以權壓人、濫用私刑。
慕清陽心中怒極,可惡,豈有此理!
“算了,不用回答了。”慕清陽突然長呼了一口氣,丟下一句話,紅著眼睛跑了出去。
姐姐回來多日,一直沒提及杖責的事,想來姐姐是不想讓他們擔心,那他們就當做`不知道`吧!
慕清陽衝出房門時,不爭氣的落了淚,心裡悶悶的難受。
慕清秋喝過藥,睡的很沉,高燒倒是稍有緩解。
下雪天的夜幕來的很早,剛安置好慕清秋,天色已經暗下來。
妙芳、武勝仁等都有生意要打理,加上養生美顏堂和最美的胭脂鋪子剛開業,太多事等著他們幫襯,見慕清秋情況好轉,便下了多大決心似的皺著臉紛紛離開。
離開時,碰上了悶頭返回的慕清陽。
慕清陽到底放心不下,跑過來只想守在姐姐身邊,等她醒來。
慕雲騰很心疼病中的慕清秋,他也想等慕清秋醒來再走,但夜色已至,他只是慕清秋的義父,不是親父,終是一步三回頭、兩步一叮囑的出了門。
屋子裡只剩下琴悅、菊香、茶香等人時,空氣一下子變的特別安靜。